莼兮眉眼一跳,淡淡一笑:“福晋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会不知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只是有些事情,不便明说罢了。既然福晋有心去听,便记在心里好好揣摩吧。走了这么大一段路,园子也逛够了,肚子也有些饿了,该去尝一尝你们裕亲王府的午茶。看看与宫里的御厨做出來的可有不同。”
听她这样一说,西鲁克依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她心里有些乱,不清楚莼兮究竟知道了多少。思维一乱,动作自然也就跟着慢了。回神过來再看,莼兮已经搭着沐卉的手走出了很远。
“福晋。”一名侍女从莼兮身边跑过去,匆匆忙忙的往西鲁克依云跟前去了,小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随即听见对方轻声问:“当真?”见那侍女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才叫了身边的亲信,低语了几句。
从那侍女匆忙经过莼兮身边的时候,莼兮就起了疑心。可毕竟距离远,她们又说话小声,实在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娘娘,还是当心些。”沐卉的一声提醒,也令莼兮觉得合理。突然间这气氛确实与刚才不同了,不知是因为自己方才对她说的那番话,还是这侍女偷偷摸摸说的事情。瞧着西鲁克依云的脸色,忽然大变,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西鲁克依云跟了上來,带路往花厅走去,一路无话。又将玄烨与福全请了过來,用了些午茶,吃饱喝足,莼兮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着福全低沉的心情,面无表情的吃东西时,莫名的觉得很是爽快。似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变成了他一般,明明也是被利用的棋子,看上去却像是罪人一样。
不过也对,若沒有他的助力这些人的计划怎么得以运行。
莼兮又看向了西鲁克依云,对方脸上依旧一副和善的样子。只是她计划好的一切恐怕要付之东流了,心里怕不是滋味儿吧。
“想说的,可都说明白了?”身旁的玄烨将脑袋凑了过來,在她耳边小声的问。
“沒有。”莼兮摇头:“见了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再说了,沒有证据,我好像也不能理直气壮的去质问。我只能暗示一下,但愿她能收敛一二。这件事情一定沒有完,可这位福晋想要的,怕是不能如愿了。”莼兮的声音很轻,刚好够玄烨听请,眼睛望着对面坐着的西鲁克依云和福全,偶尔一个对视还报以微笑。
“你打算怎么做?”玄烨又问。
“什么都不做。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希望王爷能理清自己的思绪,找到姐姐把事情说明白。两人若是能言归于好才是我所想。至于这位福晋嘛,还真是不好说。且先看看今日我的暗示管不管用吧。”莼兮说完就回头对玄烨一笑,叫了一声沐卉,说让准备一下,回宫去了。
玄烨与福全还有话说,便让莼兮去马车上等一等。只是他们都不曾想过,就在门外一个巨大的惊喜在等着。
离开王府,身为福晋的西鲁克依云自然是要亲自相送。马车早已经停在王府大门前,扶着沐卉的手艰难的上了马车。
“福晋就回去吧,本宫在此等候皇上就是。”放下帘子,正想要闭目小憩,却忽然闻到一股子味道。
“什么味儿?”莼兮掩着鼻子,却还是闻到了那一阵恶臭,恶心的她一阵干呕。
见莼兮如此,沐卉也不放心,将她扶下车來,想要透透风便好了。可哪想,莼兮站在车外依旧干呕不止。
孕妇的鼻子总是要与常人的不同,沐卉她们根本沒闻到什么异味儿,可莼兮却是一口咬定那车子里不干净,有腥味儿。
让人仔细的检查了马车,并未发现有任何的不妥。扩大了范围,终于在对面街边的草丛中找到了一只死猫。
听到这个消息,莼兮整个身子都麻木了,再也动弹不得。原本恶心作呕也都突然好了,呆若木鸡的站在哪儿,两眼无神。
“娘娘,娘娘。”沐卉被她的样子吓住,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反应。
“这是怎么了?”原本已经回屋的西鲁克依云也闻声出來,见莼兮如此模样也吓了一跳。
沐卉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气的说:“福晋心里应该更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