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们也刚到。”沈易安说着带着张之极往桌边走,“这些日子,府上的事应该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吧?若是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说,千万别见外。”
“差不多了。”张之极点点头,“以后在复州,就要多仰仗沈大人了。”
沈易安笑了笑,才看向张之极的身后,“这两位是……”
“哎。”张之极先是叹了口气,“我家前些年出了变故,子嗣无存,这是我当年在战场的上救过的一个孩子,便认了干亲戚,以后可就靠我这干孙子养老了。”他说着抬手拍了拍白锦夜的肩膀。
“怎么称呼?”沈易安又问。
“张璟成。”白锦夜说着顿了顿,又介绍裴清歌,“这是内子。”
“看样子我比你略长几岁,便称呼你璟成了。”沈易安拱了拱手对着白锦夜拱了拱手,“璟成,张夫人,以后在复州,咱们多走动。”
张铭锐便招呼大家入座。
席间,基本都是张之极和沈易安在聊天,沈易安在盛京住过几月,所以会再问问盛京的情况,又说些他在盛京吃过的特色小吃。
再聊些复州当地的风土人情。
酒过三巡,张之极有了醉意,便推脱自己年纪大了,不胜酒力,要早些回去休息,让白锦夜留下陪沈易安再喝几杯。
这自然也是来之前白锦夜提前跟张之极说好的。
着人送走了张之极,沈易安才看向白锦夜和裴清歌,“本来还安排了些歌舞,倒是不知张夫人是否会见怪?”
“无妨。”裴清歌轻轻摇了摇头。
沈易安拍了拍手,很快一众歌姬舞姬便进了门,为首的,便是昨日见过的任月舞。
“月舞姑娘是月舞楼的头牌,也是复州第一美人。”张铭锐开口介绍道,“若不是沈大人面子,月舞姑娘可一面难求。”
沈易安的目光落在裴清歌的脸上,“有张夫人在,以后月舞恐怕就不再是复州第一美人了。”
要来赴宴,裴清歌是易了容的,她倒不怕脸上疤痕被人看见,但是有人追究起来,很容易发现她的身份,那白锦夜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这易容的面具,还是当时楚星玄做的那个,他那个人本来就吹毛求疵,哪怕是易容,也不会敷衍。
“沈大人过誉了。”裴清歌回了一句。
沈易安只是举起酒杯看向白锦夜,“璟成好福气。”
白锦夜喝了杯里的酒,才状似无意地问道,“沈大人的年纪,也该成亲了吧?”
沈易安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收起了笑容,把酒杯放在桌上,半响没说话。
张铭锐轻咳了一声,“沈大人,我表弟他刚来复州,恐不知情……”
沈易安摆了摆手,“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无妨。”说完他才看向白锦夜,“内子几年前亡故了。”
“怪不得……”裴清歌接过了话,“本来祖父说要在府上宴请沈大人,但说是那宅子有沈大人的伤心事。我看那宅子像是荒废了几年,这几年沈大人都没有再去过吧?看样子,沈大人和沈夫人的感情极深。”
沈易安点了点头,“我与她青梅竹马……璟成,可要珍惜眼前人,来,这杯酒敬你和夫人。”
白锦夜端起酒杯,转头看向裴清歌。
却见裴清歌推开了面前的酒杯,换了茶杯。
她端着茶杯笑道“可惜我不能喝酒。”说着她看向白锦夜,“我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