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殿试风波(四)(1 / 2)

 盛长栒镇定心神,拱手跪下“回禀陛下,臣知道!家父归家后,就将我等子侄叫入祠堂听训,更是以家法处置了次兄。而今次兄被罚在家中禁足,以醒自身,陛下明鉴。”说着深深的跪拜了下去

“那你对此事以为如何?可有什么见解?”皇帝坐在上首,面无表情轻描淡写的问道,说完还挥了挥衣袖。看似轻描淡写,却让人更加心惊肉跳,这问题……

盛肱这会大汗淋漓,不停的用衣袖擦拭。这事怎么就过不去了?这是被官家记在心中了啊?这个孽畜,这次若能平安无事,回家定要在狠狠责罚。

盛长栒这边则是心想,官家什么意思?这事拿到今天这种场合说,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自己这个新科状元要凉凉了?果然当日担心之事果然成真,不曾想盛长枫果然连累了自己。

偷偷的瞄了一眼上首的官家,只见官家的眼神并没有在他身上,而是在环视两侧的众位大臣。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众位大臣低头沉默不语,更加不敢与皇帝对视。

帝王心术,这是被各位大臣逼的太紧,要拿自己做例?想起之前自己得到的消息,陛下恐是对兖王有了猜忌,或许这也是对自己,对盛家的一种变相考验?

思忖片刻,看着盛肱便有了主意。“回禀陛下,父亲在家中就常常教导我们这些子侄。大丈夫当忠君爱国,何必做无谓争执。定要用功读书,刻苦学习,将来才好做个纯臣。”

“臣从小耳濡目染,深以为然。从小励志,以父为榜样,铭记父亲之言。”

盛肱听后欣慰的擦了擦汗水,这与自己当时说的不谋而合,自己这个幼子还真是聪慧啊。如此一来,陛下定能知道他盛家的忠心,这场危机也可解除了。

上首的皇帝听到盛长栒如此说,看了一眼站在不起眼位置上的盛肱。

盛肱擦汗后,抬眼发现官家正在看他,吓得连忙低头,不敢乱动了。

“你这个幼子,倒是把你的话都听进去了。”

盛肱闻言手忙脚乱的站了出来,跪在地上“陛下明鉴,臣一项是如此教导孩子的。长栒是臣的幼子,自小便教养与臣嫡母膝下,最是听话懂事不过。臣所言所说,他时常铭记于心,严于律己。”

盛肱跪在盛长栒旁边,盛长栒偷瞄到,他冷汗一颗颗滴落,后背都湿出了印子。

皇帝点了点头“勇毅候的独女,朕知晓。淑德恭顺,先皇在时,时常夸赞。也曾有意,她为朕后人选。”

心下一惊不曾想自家祖母还有这种前尘过往,差点就成皇后了?惊讶之余,也庆幸此事似乎是不是可以翻篇了。

但是随后陛下,却又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你次兄醉酒,对眼下立储之事颇有定论。不知这你又怎么看?”

此问题一出,朝堂沸腾。各位大臣,党派之间皆是交换着眼神。

盛肱跪在地上,蜷着身子,吓得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发抖的连连磕头“都是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盛长栒倒是面色如常,依旧云淡风轻。快速的思忖着,随后不卑不亢的行礼后,直起身子“禀陛下,臣以为储君乃国之根本,根基不可不早立。列位臣公着急谏言,也是为了国家计,为天下苍生计。”

“陛下臣以为盛小郎君所言,甚是合理。请陛下早日过继嗣子,立为太子。”盛长栒话音未落,就有好几个大臣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请官家立储。

环顾四周看着其他众位大臣,没有站出来谏言的大臣们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