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钱,姬烈烽就收拾东西,准备同姜隐三人出发,但却被士兵拦住了。
“你们这几个鸟人都给我站住,这马不错,一看就是你们偷的,把马留下,你们才可以走。”
士兵说完就要从姬烈烽手中把缰绳抢走。
姬烈烽没有惯着他,一个窝心脚将他踢飞三步远。
另一个士兵见状拔刀就要来砍,姬烈烽侧身一闪,避过刀锋,同时闪电般伸出左手抓住士兵握刀的手腕,反手一口,将刀卸掉,接着右手掐住脖子将其远远丢了出去。
马蹄声响起,又有三十骑赶来,两倒地的士兵慌忙滚过去跪倒在一匹白色骏马前。
马上驮着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将军,一身戎装,手持一杆大枪。
这位高大将军虽看起来十分威猛,却让刘项总感觉有一丝阴柔在里面。
一名士兵信口开河的说道:“禀将军,那个牵马的小子对将军出言不逊,侮辱将军,我二人好言相劝,却被他打到在地,还请将军做主。”
“两个废物,滚开!”
随着一声怒喝,两名跪地的士兵跪着挪到了一边,让出道路。
也不言语,无须将军催动战马,直冲姬烈烽,手中大枪当头砸下。
姬烈烽没有躲闪,电光火石中,拔出腰中短刀,右手握刀柄,左手握刀背,对着张蚝砸下的大枪迎了上去。
“砰”,刀枪交击之后,马上的持枪人和马下的拿刀人僵住了。
将军有些惊讶,马下的少年竟然没有被砸瘫在地,仅仅弓腿屈腰就用一柄短刀接住了自己势大力沉的一枪。
没有一击成功,将军自持身份收起了枪,没有继续进攻,对着马下的少年倨傲的说道:“年轻人,我看你有几分本事,投到我张蚝帐下,我保你升官发财。”
姬烈烽一时没有答话,姜隐上前对马上的张蚝一拜:“小老姜隐,见过前禁将军。将军名震四方,人皆云将军乃秦军中第一猛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辈冲撞了将军虎威,还望将军包涵。王猛邀我去长安一叙,还点名要我带上这小辈,恕我不能将他交与将军了,待见过王丞相后,我一定让这小辈登门去受将军教诲。”
听说前面的老头是姜隐,张蚝将大枪递给了随从,翻身下马,回拜道:“原来是寻鹿先生,久仰。既然是王丞相点名要见的人,张蚝岂还敢要,想必丞相留有大用,拜访就不必在提了。”
“将军军务繁忙,小老和这几个小辈就先行一步,告辞。”
“先生请。”
刘项对张蚝是早有耳闻,当年桓石虔围攻寿阳袁瑾的时候,李青作为使者去前秦请求救兵,前秦派去支援袁瑾的将领就是他。也就是那一战,这位前秦第一猛将惧于桓石虔的威势,还未交锋,就领军跑了,害的三百乞活被活埋,他是李青最恨之人。
走远后,刘项问赢玄:“阿黑,我之前听一个叫姚光的同伴说,刚刚那个拿大枪的张蚝曾经给了自己一刀,这刀给到了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
“问你话呢,你笑啥,快回你哥话。”
“阿项,你得让你哥笑开心了,不然这话我讲不出来。”
笑了好一阵,赢玄才把平复好心情回答刘项的问话:“张蚝这家伙没投降苻坚之前,原来是并州军阀张平的部下。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和张平的小妾搞一起了,这事还被张平给发现了,张平不能忍自己头上一片绿,就要杀张蚝。张蚝怕死啊,就拿出小刀把自己老二给嘎了,这样张平才留了他一命。”
“自己嘎自己的家伙?”
“对,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家伙嘎了,那场面,真是不敢想象。”
“真男人对自己就是狠!不过他这嘎了之后也不能算是真男人了。”
“不过你别说,自从嘎了自己之后,张蚝变的愈发生猛了。后来张平据并州反叛苻坚,苻坚御驾亲征,张蚝一个人挑落了苻坚帐下数名猛将,杀的秦军胆寒,最后还是吕光乱军之中将张蚝从马上戳下,张蚝才被擒住。”
“然后张蚝就降了苻坚?”
“对,降了苻坚之后,他立了不少攻,曾经作为王猛丞相的部下,参加了灭前燕战争,立了不少功。在前秦,一路从广武将军、虎牙将军升到了现在的前禁将军。”
“没想到一个太监还这么猛。”
“心中无女人,出枪自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