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胸无点墨,没这么夸张吧?”我怀疑褚夫子在打诳语,转念一想,褚夫子好像也没说错,这得看跟谁比。
“呵呵,是老夫自大了,自大了。”褚夫子略显尴尬。
“不是说一百多人吗,怎么才二十四个?”
“分批教化,分批教化。黄祭酒已经让过步了。呵呵。”
“学生明白了。但是夫子,您既然知道此事因我而起,该懂我肯定是不会去馨楼习课的。”
“黄祭酒对好学之人很是宽容,有教无类,并不反对你留在国子监学习。”褚夫子顿了顿,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黄祭酒让我转达,你若把那些不学无术之人气走,国子监内所有藏书你可以随意翻阅,遇到任何问题随时可以请教任何一位教习,包括黄祭酒本人。”
这个条件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我好好斟酌了一番,反问道:“若是我将他们改变成好学之人,又怎么说?”
“呵呵,贺小友真会说笑,你若是办得到,我拜你为师。”褚夫子笑了。
“小子开玩笑的,夫子别当真,呵呵,呵呵。”我陪笑道,看来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既如此,馨楼还去吗?”褚夫子问道。
“不去,呵呵。”我拒绝了褚夫子。
自信满满的褚夫子费解问道:“这是何故?他们离去,你也可以安心求学,此事一举两得。”
“夫子有所不知,我和他们一样做不成读书人。我不想得罪他们,给三年后的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烦,我若是待十年,往后七年,国子监可就再无宁日了。”我看褚夫子沉默下去,接着解释道,“我来国子监增长学识,是为了修心修行,希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求知是真,修行亦是真。”
褚夫子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得对,确实不适合到馨楼学习。我回禀黄祭酒之后,会给你重新安排课程。”
午后,我正无所事事,翻看《礼记》。
敲门声响起,还以为褚夫子这么快就商量好了,开门之后却是黄祭酒,他一人来此。
作揖行礼,将黄院长请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