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宽箭步带头,左手回过身来护着紧跟在后的煜翎,忠祺则垫底在后,三人穿过了一条悠长潮湿的隧道,视线越发变得明朗起来。
“果大人,这是?”
果一宽稍稍回头,回应了一道如炬的目光,一反往日大老粗的形象,变得惜字如金起来。又走过几个弯,他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停下脚步,一个侧身站到了煜翎与忠祺之间,义正严词的反问忠祺:“你究竟是敌是友?”
忠祺被这一问怔住了,脑海中淌过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幕幕,眼前的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再他的怀疑范围之列,直到相国的信才使他稍稍放松警惕,将果一宽纳入危机时刻亦敌亦友的中间地带,此时,他的手还捂着被果一宽割破的脖子,煜翎替他包扎的手绢已经浸透了,他没办法回答。
果一宽凝视了他一会儿,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话:“走吧!如果你回答了,你现在就没命了小子。”
他又朝最前头阔步迈去,这一次,那只原本护着煜翎的手,稍稍放松了警惕,转而紧握刀柄。
越往前走就越是明亮,果一宽从石缝里掏出三个护目镜,先给煜翎戴上,再扔给后头的忠祺:“前头就是火球加工厂,算是目前火翎国唯一可信的地方了,我们先去那避一避,再想办法。”
果一宽把煜翎安顿在休息室,招呼了两个侍卫把守,刚往忠祺这边走了两步,又转念招呼忠祺过来。
“我还是不放心任何人,煜翎也不是外人,你……”
忠祺立马打断了他的话:“果大人。”他用普通话回应了果一宽。
果一宽眼睛瞪圆了,随后,那坚定刚烈的眼睛里划过了一丝温柔,甚至是悲痛,泪水如同有了自主能动性,立即噙满了这个糙汉子的眼眶,他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孩子,用习惯流血的眼睛,望见了久违的母亲。
随后,他立即变得警觉起来:“你究竟是谁?”
“李忠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