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孟韬欣然道:“早就听闻东京汴梁繁华胜景,一直想要去见识下,多谢范相公成全。不过在临去之前,小子需要先办两件事。”
“何事?需要本官帮忙吗?”
孟韬摇头道:“多谢范相公,不必。小子一来是想去趟好水川,拜祭家父;二来是去一趟郿县横渠,奉祖母之命去世交府上拜访。”
“嗯!”范仲淹点头道:“你父子两代有功于大宋,乃忠义之家;奉祖母之命拜访故交也是应该的,对了,郿县横渠……你在当地还需办事否?去岁有个横渠的书生前来见我,好似叫张载,乃饱学之才,胸怀壮志……”
“张载?竟如此巧合?”孟韬不由感慨道:“小子正是要去横渠拜访张世兄,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原来你们两家是故交,难怪……都是难得的少年俊杰啊!”范仲淹也觉巧合,更是连声称赞。
范仲淹赞道;“孟韬你年纪轻轻,有勇有谋,擅长经济之道;而张载……熟悉经史子集,学问一道颇有见地,故而他虽有从戎报国之志,但本官依旧鼓励他读书做学问,将来成就更大,如今他大概在家中读书吧!”
嘿嘿!孟韬心中一笑,不得不说,范仲淹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而且待人中肯。若不是他劝导鼓励,张载头脑一热从戎,兴许边陲会多一个战死亡魂,大宋乃是华夏后世会失去一个为往圣继绝学的大儒。
“原来如此!”孟韬道:“小子只是早年与张世兄有过一面之缘,此番拜会,定要好好请益。”
范仲淹敦敦道:“年轻人上进是好的,你聪慧敏达,年少有为,但还是要多读点书,有好处的。”
“小子谨记范相公教诲。”孟韬谦虚点头。
一旁的滕子京笑道:“千匹战马就快到了,这如何分配呢?”
提到这个问题,种谔和狄青都瞪大了眼睛,而今陕西四路各州县的将领恐怕都在翘首以盼。
“这个……恐怕要枢密院商议之后再行分配。”范仲淹没有表态,可能是一时没主意,也可能碍于和滕子京之间的关系,有避嫌的考虑。
种谔笑道;“这次轮不到,多等等也不打紧,有了孟公子在陇南这条茶马之路,战马总会有的。”
孟韬突然神情一动,沉吟道:“诸位,其实小子有个想法,骑兵若是分散开来,只能起到探查之效,于作战益处有限。若组织起大规模的骑兵军团,则效果非同凡响,奈何眼下战马匮乏……”
“有道理,不知孟公子有何高见?”对此,狄青很以为然,当即表示赞同。
“不若先不着急分配!”孟韬道:“虽与陇南互市,但眼下刚刚开始,商路是否稳定还有待检验。为了稳妥起见,我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在关陇寻找牧场,自行养马,扩充战马数量……”
“想法不错,只是这养马之地……”
“古有汉武帝在上林苑养马旧事,关中该能寻到一块小牧场吧?”
滕子京摇头道:“孟校尉有所不知,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关中人口众多,泾渭沿岸多是农田,牧场恐怕不好找。”
“这……”孟韬灵机一动,说道:“据我所知,陇州(县)有地名曰关山,山坡谷地水草丰茂,或可做牧场之用。”
“果真吗?那真是太好了!”虽不明详情,但种谔已经忍不住叫好。
孟韬淡淡一笑,自小喝的奶粉名曰“关山”,关山牧场在秦陇一代小有名气,应该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