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没有田福生,
雷响一点儿不觉得奇怪。
如果田福生出现,那才叫不正常。
市警督局的二个领导下车,雷光耀等几个人迎了上来。
一番自我介绍后,市警督局的一领导道:
“雷厂长,我们把雷副厂长给你们送回来了!
后续的国家赔偿问题,雷副厂长抓紧时间申请赔偿吧。”
雷光耀说着场面上的话,雷响在旁边频频点头表示感谢。
市警督局的二个领导说了一些紧要的话,连茶都不喝,上车走人。
雷光耀几个厂领导上来跟雷响握手。
都说雷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些中层及普通员工,眼巴巴地看着这个场景。
雷响在这里被警捕房警捕控制,从这里逃走,在县人民医院被抓。
他们都认为雷响就此玩完了。
有的公开幸灾乐祸,有的为其婉惜。
没成想市警督局声势浩大的把雷响送了回来。
雷响不仅昂首挺胸,且官职纹丝不动!
照样还是厂委委员、副厂长!
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纷纷上来跟雷响打招呼,
说着一些同情赞扬的话。
雷响一笑而过。
转过身跟雷光耀说,他要马上回家看父母。
雷光耀点头,程永杰说他不用车,雷响可以用车子。
……
二十多分钟后,公务车把雷响送到荷塘村的家里。
司机说雷响回厂给他电话,他过来接。
文玉清看着雷响大包小包的拿着营养品进家。
高兴地扑了上来。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你没什么事吧?”
雷响满脸笑容,轻松自如。
“妈,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出差了。
妈,对不起,你手术不能守在你身边。”
话音落下,雷得勇一眼便看到雷响头上的伤疤。
“儿子,你头上为什么有伤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雷得勇不傻,儿子是孝子。
母亲动手术,再大的事他都会放下来。
况且这么一消失就是十多天。
文玉清摸着雷响头上的伤疤。
“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雷响哈哈笑。
“小事不值一提。
同事开车,不小心撞到路边的树,我的头在座椅上磕了一下。
没事了,就是磕破了点皮。”
雷得勇左看右看了一会儿,转身就往院子外面去。
“我去杀个鸡,儿子回来了可是喜事!”
“爸,我给你帮忙去。”
“不用,你陪陪你妈妈。”
雷响不再坚持。
上下打量着母亲。
“妈,我看你精神头很足哦,说明没什么大事,手术了就没事了。”
文玉清微笑点头。
“本来就没什么事儿,是你跟我爸紧张。
儿子,你爸不在,你偷偷告诉妈,
这几天你出什么事儿了?”
知儿莫过母,心灵感应是骗不过母亲的。
可那种进审讯室被刑讯逼供的事儿,
是绝对不能让父母知道的!
又是憨憨一笑。
“妈,你想多了!
我不在你身边,你胡思乱想我能理解!
放心吧,你不是希望你儿子还要高升吗?
我就一步步地高升你看。”
几句话,哄得文玉清喜笑颜开。
“儿子,你们办公室的那个姑娘,真是个好孩子。
我动手术那几天,她几乎天天到医院看我。”
雷响一愣,脑子闪过贺依琳。
“你说的是后勤科的贺依琳吗?”
文玉清点头。
“对,就是她!
儿子,这孩子好啊。跟她聊天我才知道,
她家也是咱们松岭镇的。”
雷得勇手里拿着鸡走了过来。
“儿子,那女孩跟咱们家才是门当户对!”
雷响知道父母的意思,赶紧道:
“妈,依琳只是我的同事。
况且我现在跟小丫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你们就别胡思乱想了!”
文玉清唉了声,挥手道:
“好,听你的吧。我们也只是说说。”
雷响知道父母都很中意贺依琳,便说道:
“妈,其实小丫也很好的!
只不过她是城里人,跟你们沟通少些。
你看这次她不仅到病房陪你,
她妈妈继父都去看你,还打了个厚重的红包。
这次你们从城里回来,
她还让她继父派车送你们回来。”
文玉清一愣,还没答过话。
雷得勇的声音便从院子里传了过来。
“送我们回来的是雷厂长。
他跟司机到医院接我们,直接送回村里。”
这下到雷响怔住。
胡小丫在电话里明明跟他说,是李承刚派车送的。
父母不会撒谎!
胡小丫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
她有必要这么做吗?
心里不快,却也不想让父母看出来。
雷响笑了笑。
“那肯定是我听错了!到时候我得好好谢谢雷厂长。”
话音落下,一阵金花茶香幽幽地传来。
雷响怔怔地闻了好秒钟。
“妈,金花茶还在开花?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