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耀一把抓住雷响的手。
“兄弟,你没事吧?”
雷响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事!
这是我双手被反铐反绑吊起来,落下的后遗症!”
雷光耀心里一阵难过。
“都怪我!没有尽快把你弄出来!进了审讯室,你逃不过这关!”
雷响感动,另一支手压在雷光耀的手上。
“老哥,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
但愿有朝一日能倾情相报!”
就在这时,雷光耀的手机骤然响起。
雷响说道:
“你接电话吧,我一会儿就好。”
雷光耀轻轻抽出手。
“好!”
雷响左手紧紧地抓着右手。
不一会儿,颤抖的右手终于慢慢地平稳了下来。
医生告诉雷响,这是严重的后遗证。
目前没有更好的药物治疗,完全靠个人的毅力锻练恢复!
雷光耀打完电话转过身来。
看到雷响右手已慢慢恢复正常。
服务员把地上的玻璃打扫干净,给雷响换上杯子,离开。
雷光耀靠在椅子上,高兴道:
“我刚才接电话,贺依琳要调到严总的身边工作了!”
雷响瞪大眼睛。
“啥?你哪来的消息?会不会听错了?”
话音落下,雷响的手机响起。
雷光耀呵呵一笑。
“不出我所料,肯定是贺依琳!”
雷响拿过手机。
“确实是她!我先接过来啊!”
雷光耀点了点头。
“喂,依琳,这么晚电话,有事吗?”
贺依琳兴奋无比。
“响哥,我要调到公司去了,在严总的身边工作。
我这是捡了狗屎运了!
我竟然成了严总的贴身秘书,不是在做梦吧?”
听着贺依琳激动的声音,雷响和雷光耀都笑了。
贺依琳一愣。
“响哥,你跟雷厂长在一起?你回到国宁了?”
雷光耀顿时傻了眼。
雷响直接道出。
“厂长来看我,我们现在喝酒呢。”
贺依琳脱口道:
“厂长,你怎么能这样?
偷偷去,不带上我!”
雷光耀笑着拿过电话。
“依琳,咱们二男人喝酒,带着你一小姑娘不好!
你现在是严总的贴身秘书了,是我们松岭厂的光荣啊!到时候得请我们搓一顿!”
“当然!响哥什么时候出院?”
雷光耀把电话递给了雷响。
雷响说道:
“我现在恢复得很好了,这二天就回去!”
雷响跟贺依琳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雷光耀若有所思地问道:
“严总把贺依琳调到身边工作,你说这是一个什么动向?”
雷响皱着眉头想了一下。
摇头。
“我想不出她有什么动向。
她这次到松岭调研,可能喜欢依琳的工作状态。”
雷光耀点头。
“不管什么原因,贺依琳能到她身边工作,对我们来说是特大的喜事!
特别对我们那份环境污染及治理的报告将很有利!”
雷响心里一喜。
“你把报告给严总了?”
雷光耀点头。
“那天她到咱们厂调研,我就给她了。
可直至现在都还没有回应。”
雷响想了想。
“前几天公司人事部的蒋副部长来看我,答应我回去后带着去见严总。
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直接问这个事。”
雷光耀疑惑地瞅了雷响一眼。
在他看来,这是雷响在跟他作戏。
明明跟严总关系隐秘,却说没有见过。
还让组织部副部长引见。
雷响这样的低调,也让雷光耀大开眼界,
暗自佩服!
真正的强者,
藏锋守拙,
待机而发!
表现出来的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一面。
这么一想,雷光耀不在纠结雷响跟严晓频见没见过面。
扯开话题,聊着厂里的事儿。
……
二天后,根据雷响身体的恢复状况,医院同意雷响出院。
临走之前,纪委调查组又来到雷响的病房。
调查组长魏全明再次提到雷响的那位老乡。
魏全明告诉雷响,他们已经调查到那位老乡名叫牛胜庭。
只是暂时找不到他的踪迹。
雷响心里当然有所顾虑。
如果这次重启调查,扳不倒朱日兵,
他这位老乡牛胜庭会很惨!
朱日兵心狠手辣,牛胜庭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沉思良久,雷响说道:
“你们所要了解的情况,我都一遍遍地跟你们说了。
如果你们要形成文字,我也可以写成文字。
至于牛胜庭,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魏全明和二个调查组成员又做了一番努力,
雷响还是坚持不知道牛胜庭所踪。
几个人只好作罢。
……
当天下午,市警督局把雷响送至松岭糖厂。
看到雷响从车上下来,雷光耀、程永杰及金德彪等几个厂领导在大院迎接雷响。
作为一把手的田福生,却了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