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夜空,一道俏丽身影正如一只在空中跳舞的蝴蝶,脚尖轻点半人多高的青草,高速飞行的身形带动起一阵轻风,飞扬的白发像是一道美丽的光束在空中飞舞着,摇曳的青草在月辉下泛着淡淡的金黄,与那倒白色的俏影融合成美丽的风景。
舞天月一出了晨曦之都便马不停蹄的赶路,努力在灵绝石失去效力前能逃离多远是多远,焚昊那家伙惹不起,可是本圣使就躲不起吗,想到着不由的得意的笑起来,完全遗忘了她是如何窝囊离开晨曦之都的。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加把劲,在加把劲,舞天月不停的鼓舞自己,在赶个几个小时就可以离开了东帝皇的国度,那就焚昊就拿她没办法了。身为驻守人界之一的东帝皇不能随意离开自己所驻留的地方,以稳定结界的安定为首任要务。舞天月才趁着这个漏洞,连忙钻出晨曦之都,只要离开了东帝皇所在的晨曦之都,那就等于自由了。
朝阳渐渐的从东方生起,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和煦的暖风吹散了一晚的清凉,湛蓝的晴空中白云飘荡,可晨曦之都的王宫里却渗透出一股炙热燃烧的怒焰。而正散发着这怒火的人正是备受他们尊崇的王,东帝皇———焚昊。
“陛下,据沧王禀报,春圣使已经离开了晨曦之都了。”
下方的人单膝跪地,低垂着头有些忐忑的报告,而在他刚说完的时候,上方王座上的王者原本散发的温暖和煦的气息骤然大变,变成了一股灼人的热气,像要把人融化了一般。
看着下面的侍者那在他的怒气中摇摇欲坠的身躯,漂亮的金眸燃烧着两簇火焰,大手一挥示意来者退下。
像是得到活命的机会般,侍者慌张的磕了下头,连忙逃离开面临失控边缘的帝皇。
焚昊眯起金色的眼眸,双拳紧紧握着,那双美丽的瞳孔里燃烧着两簇火焰,眉眼中间那到日轮印记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在王冠下原本垂直而下银色发丝现如今却隐隐的浮动起来,空中波动这一层淡红色的气旋在宫殿里飞绕,整间屋子被印照得极其的艳红,可想而知焚昊是多么的愤怒。
伸出手看着手腕上那一条白色的丝带,眼眸中闪烁着爱恨难明的火焰,可能由于过于气愤或者伤心,焚昊的手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你就这么怕我吗?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许久过后,一道呢喃出声,焚昊敛起眼皮,胸前原本起伏不停的节奏也跟着沉稳下来,闭起双眸,寝殿里那些波动的情绪像是随着他的一句叹息而消失无踪。
四周回到了静谧,只有空中那浅浅淡淡的丝丝愁绪……
苍野上
四周是一片蒲公英,天际是湛蓝无云,一望过去尽是一片白茫茫,风儿吹起了蒲公英的种子在漫天的飘舞,尽情的欢洒,远远望去是那么迷迷蒙蒙,如下着白雪羽毛的飞雨。
满地的旷野只有一棵大树,枝叶茂密,在漫天的白絮中是那么的显眼,一道俏丽的身影端坐在其上,晃悠着小脚,一头雪白长发仿佛跟天地间那些白色的蒲公英融合在一起,清冽的俏脸而身上散发出春天般妩媚的朝气,空灵的气质让人觉得这仿佛是一副画。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即使身为四季之首的舞天月也有些吃不消,在路过这片蒲公英林的时候,不禁被它梦幻般美丽的场景给吸引住了,便决定了在此地休息,现在也距晨曦之都有数千里路程了,靠在大枝上,两只脚丫悬空摇晃着,微敛起紫眸思考着接下去的路程。
是该回圣院呢?还是到处去晃晃?如果现在就回圣院,难免被大圣使那个小气吧啦又阴险狡诈的拖去做免费劳力,最主要是怕东帝皇那家伙提亲不成,不肯善罢甘休转而给圣院施加压力,而对于圣主跟院长来说,东帝皇如果想要强硬的娶舞天月,想必他们也会考虑得失答应吧,想到这不禁毛骨悚然起来,不行不行,现在不能马上回到圣院,怎么也得等风头过了点在说,更何况现在本圣使还处于休假期呢?那就先到处去晃晃,好久没有去放松放松了,那么该去哪里呢?就去离得晨曦之都最近的天心城吧,紫眸骤然闪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