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祝童念叨着,脑子里忽然有了灵感。
他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使用金针,是为了替代龙凤星毫。只用真气动摇不了刺入脊椎缝隙的金针,用龙凤星毫也许有效。龙星毫的针体,似乎对任何金属都有不同程度的吸附效果。
祝童把一瓶假茅台酒喝完,屏息调息一会儿,才掀开毛巾。
龙星毫已经在他手中涵养一些时间了,黑色的针体微微发热。
祝童先把叶儿翻个身,让她后背朝上爬在床上。
然后自己躺倒床前的地板上,仰面向上,拉动叶儿的上身离开床铺,凌空横在他面前。
叶儿躺倒时的诱惑祝童还能抵挡,此时,两点轻轻抖动的樱红就在眼前,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裹住一点轻轻一瞬。
“哦……”叶儿发出一声呻吟般的叹息,睁开眼。
她没有挣扎,只是定定地看着祝童,蹙起眉头,似乎在回想自己为什么会用如此尴尬的姿势趴在祝童眼前。
“我……在为你治疗,别误会。”祝童开始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继续,我睡一会儿。”叶儿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呀扇的,表明她没有丝毫的睡意。从耳根到玉项蔓延开的润红,更暴露出她内心的羞涩。
祝童暗骂自己荒唐,静下心,撵动龙星毫刺入叶儿胸前,缓缓探向金针。
叶儿的身体逐渐变得火热,血管收缩,肌肉紧绷。
“放松,放松。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头。”只差一点,龙星毫就触到金针尾部了,却被一阵来自经脉的震动破坏了。
祝童觉得,以自己如今的状态,不可能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没有取出金针是小,给叶儿的身体带来更大的伤害,才是最危险的。蓬麻功坚韧的特性以及自动保护能力已经启动,刚才的震动正是叶儿的真气试图修复受损的乳根穴。
叶儿醒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取出来,差别并不算太大。
他轻柔地把叶儿推到床上,用毛巾盖好,说:“别着急,休息一会。晚会儿再继续。”
叶儿艰难地笑了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只咳了几声,吐出些血痰有无力地躺下了。
不是她娇气,他现在的情况真的有点糟糕。祝童弹出的金针在叶儿的血肉之躯内,当真是摧枯拉朽之势。不是有蝶神支撑,她根本不可能如此快的醒过来。
外面传来一串道歉声。祝童知道,井池雪美闹出的效果开始显现了。
他仰头灌下满满一瓶酒,运转蓬麻功包裹住酒气在丹田下成为一个浓烈的酒气团。接着,把蝶神强行从膻中穴拉出,投入到酒气团内。
这是母亲祝红想出的办法,在蝶神不老实的时候,可以暂时把它压制在丹田之下。在祝红的规划内,这是彻底除掉蝶神的第一步。
有趣的是,祝红也选择了用酒来麻醉蝶神,使它在不知不觉中放弃抵抗。
但听完祝童的述说后,祝红将自己之前设计的计划完全推翻了。她没料到,在蝶神那小小的身体内,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能量。她不允许祝童冒险,既然蝶神已经在湘西传承了千百年,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贸然毁灭一个“神”,也许会遭到严厉的反噬!
压制好蝶神,祝童睁开眼,看到叶儿的胳膊露在外面,掀起毛巾替她盖上。
“你还在生气吗?”叶儿睁开眼,握住他的手,痴痴地看着他。
“没有,我想明白了,错的是我,不是叶儿。我太冲动了。如果不是叶儿拦住,真就铸成大错了。”
祝童真诚地向叶儿道歉。
确实,他也是刚想明白。
芬尼不只是FBI特工,重要的是他还有个官方身份。
美国驻上海总领馆文化官员的身份,代表着一个大国的尊严。
如果那两枚金针真的刺中芬尼,众目睽睽之下,后果实在是不可想象。
仔细想想,他的目的是赶走芬尼,不是毁掉或把他掌握在手中,那样做实在是自找麻烦。
现在芬尼落荒而逃,估计再也不敢来招惹祝童了。“神医李想”在他心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时表现出的疯狂,足以让芬尼相信,祝童真的想干掉他。
更妙的是,芬尼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祝童要杀他。
“谢谢你;我的宝贝。”祝童把脸埋进叶儿手心,轻声说:“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我糊涂。”
“不用谢,只要你不生气,别在发火……”叶儿也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她心里却充满忧虑,祝童为什么会对芬尼生出杀心?以前,他可没表现得如此疯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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