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酒店营造出静谧的氛围,两人默默相拥着,没有,没有是非,只是心灵的交融。
叶儿半裸着,凝脂般嫩滑的紧贴在怀,祝童只轻抚她的脸颊,抱着她,望着她,希望时光能在这刻定格,直到永远。
“那根针,麻烦吗?”叶儿仰起头,在祝童胡茬微露的下巴处蹭几下,轻声问。
她很清楚自己身体内的情况,知道如果不是有麻烦,祝童不会允许那根针留在自己体内。
“有点费事,算不得麻烦。”祝童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他怎么能伤害叶儿?
祝童刚检查过叶儿的身体,那根针,穿过胸腔嵌在脊椎上,不只是有点费事。
乳根穴的伤已经不用担心,在取出来之前,叶儿任何稍微剧烈的活动,都可能会带动那根针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因为在胸腔内部,金针又牢牢地刺入脊椎,还有蓬麻功自我保护的特性,诸多不确定性因素干扰下,祝童暂时没有很好的办法。
用西医的办法,则必须进行一次微创手术。在叶儿完美无暇的胸部开一个小口,用器械把金针取出来。那样,势必会伤到一处或两处重要的穴位,祝童也不想看到叶儿承受那样的痛楚,更不允许在那纯美无暇的上留下伤痕;他绞尽脑汁地思索,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取出金针。
叶儿不说话了,用手环住他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像是要睡去的样子;她也在思索。
与祝童从相逢、相知、相恋认识到现在,不觉间已快四年了。在她面前,祝童一向是温文尔雅的君子摸样。虽然她知道祝童要在上海混必须带上李想的面具,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在那个她接触不多的江湖世界里,祝童可不是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翩翩君子。他依靠挺身挑战一位绝世高手的传奇经历,击败了数位竞争对手坐上了“江湖酒会”的召集宝座。
没有过人的胆识与豪气干云的豪情做不出那样的事,叶儿自觉,她更多的是被祝童身上隐约流露出的野性征服,而不是他做出来给大家看的表面样子。
可是现在,祝童身上的野性有爆发的趋势,他竟然要当众袭击一位美国驻华官员。这样的举动,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在祝童身上的。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有什么事或人在影响着祝童。叶儿得出了结论,却没有询问祝童缘由;她能感觉到应该与蝶神有关。
两个蝶神心神相连,与祝童见面后,叶儿能感觉到白蝶神似乎被祝童的红蝶神影响,隐隐有一股陌生的暴虐之气在那个小精灵神秘的幽深之处蠢蠢欲动。
“咯咯!咯咯!”的敲门声响起,祝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井池雪美小姐就闪身闯了进来。
“好甜蜜啊。”井池雪美撇撇嘴,一脚踹上门,接着就爬上大床;“我们有合约的。”
叶儿害羞地拉上床单,心里满腹幽怨,却只皱皱眉头没说什么。事由男人而起,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说任何话都只能让对方找到纠缠的借口。
“客人到了?”祝童翻身下床,体贴地为叶儿盖上一层毛毯。
“是啊,好几位客人呢。我又不是你的秘书,凭什么替你应酬?”井池雪美小姐气鼓鼓地说,忽然在大床上打个滚,仰躺在祝童眼皮子底下不怀好意地说;“也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哦。”
井池雪美已经二十岁了,她本就丽质天生,柔弱的身体虽然还略显青涩,也是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旅行中,井池雪美小姐又没有作为主宾出席的意愿,今天服饰就略显随意。这一躺,把大半个白皙细腻的饱满袒露在祝童眼前,也是诱惑。
“什么?”祝童移开眼睛。尽管他见识过这具身体的大部细节,叶儿在,还是庄重些为好。
“做先生的秘书啊。”井池雪美笑嘻嘻地说;“我有两天的时间,反正也无事可做,就为先生客串两天秘书吧。”
说着,井池雪美跳起来,挽住祝童的胳膊;“先生,现在外面有三拨客人。谢腾龙先生与谢晶小姐是来探视叶儿姐的,我可以替先生打发他们走。有一位客人说是先生的朋友,看上去像是位警官。我想,先生没必要去应付他,我可以请他改天再约时间。还有一位小姐,说是先生以前的秘书……”
祝童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外面都是谁;整理着衣服对井池雪美道:“客人我去应付,雪美小姐,请替我照顾叶儿。”
“可是,我现在是先生的秘书啊。”井池雪美紧挽着祝童的胳膊,不满地说;“先生会见客人时,秘书应该陪在先生身边。”
“秘书的职责应该是分担,叶儿是我的爱人。”祝童抽出手臂,说;“我需要去见客人,作为秘书,你应该替我照顾她。”
“明白了。”井池雪美嘟着嘴,名正言顺的爬上大床,缩进床罩下;“叶儿姐,您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叶儿一阵恶寒,求救地看着祝童。
祝童摆摆手,无辜地笑笑,拉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