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痛?”双眼红通通的,似就要滴下泪来,“你为什么要救我?值得吗?”
“呵……”劲舟只是微笑,很奇怪,看到净儿的眼泪,他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温暖,很温馨,“快点上药吧!”
姓夏?那名黑衣人想说什么?为什么刚才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个黑衣人是识得他的一般……还有就是,怎么他们西夏人,都喜欢让人记住自己的姓名呢?
任净儿在他的伤口上涂涂抹抹,佟劲舟的思绪,又开始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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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舟大哥,你的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口?”看着劲舟**的背部,净儿一点也不会觉得脸红,她是一名医者,医人无数,男子的身体,她可见得多了。
“江湖人逞凶斗狠,这是常有的事。”佟劲舟说得轻描淡写,眼神中,却沉淀着回忆。他,又怎么会忘记分离那日的惨烈呢?。
净儿上药的手一顿,她知道劲舟没有说实话,以他的个性,绝不是什么逞凶斗狠之人!可人家既然不愿说,她也不便多问。
“要不是今天给你把脉,我还不知道,你身上原来有这么多的毛病呢!”
高强的武功掩盖下,是一副伤痕累累的身躯。净儿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样的可怕的事情,但是背部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除却这些外伤不提,劲舟的身体,无论是骨骼还是经络,都隐藏这未痊愈的旧患。
今日一战,他拼尽全力震退强敌,但同时,也等于是给自己的身体雪上加霜的一击。
“肺脉的损伤最严严重……”净儿看着其中一个化为疤痕的伤口沉吟,这里曾经被一把利器贯穿!
天,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净儿的心中,婉转衍生出许多情绪,对眼前的“劲舟大哥”有了新的认识。
“至于其它……唉,劲舟大哥,你该好好调养一下身子了!”说着,净儿运气真气,将右掌缓缓贴于劲舟胸后。她的内力,或许不如他的浑厚,但救人疗伤,却是有奇效的。
忽冷忽热的气流在胸腔内徘徊,和煦而不猛烈,疏导得经络血脉一阵阵舒畅,劲舟合上了双眼,趁势运功调息。
男子**着上身,盘腿坐在榻上,身后的女子则细心地为其上药、扎针、运功疗伤——当书允再一次赶到淮阳王府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尽管那名男子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可心底还是难免泛起一阵酸酸的醋意。这场面似曾相识,和上一次的“岳玄”不同,这一次,书允心底的感觉更加强烈些,这或许是因为,他很了解劲舟,明白自己的好兄弟是一个多么出色的男人,半点也不似上回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岳公子”……
“咳,”书允清了清喉咙,站在门口问道,“劲舟,你受伤了?”
此时的净儿,当然已经换下那身因打斗而狼狈不堪的罗裙,颈后的伤痕,也被发丝遮掩住,外表看不出异样。
净儿没有理睬书允,她此刻正专心地蘀劲舟疗伤,不敢轻易开口破了凝结的真气。
倒是劲舟笑着开口:“小伤而已,不碍事。”
如果真是小伤,净儿也不会如此了。这一点,书允自然明白,他走近,拉起劲舟被包扎好的右手,裹得这么厚实,可见伤口不浅,是什么人,能将劲舟都伤至如此模样?
“究竟怎么回事?对方什么人?”初来时,书允已经从侍卫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说是来过两拨刺客,还杀了两个人。
嘴上问着,但心里真正最在意的,却是那个今日还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的妮子,就算是疗伤,也可以看他两眼吧?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与西夏贵族有关。”劲舟沉吟,如今,他也不敢肯定,“我曾经怀疑他们是被飬养顶级杀手,可他们的处事风格,不像。”若是杀手,来了此地,一定会先完成任务,而不会先救人!
他救下净儿的同时,心里也曾滑过一滴冷汗,那名剑手,若是先奔着淮阳王的性命而去,他可未必能救下来!
“罢了,你没事就好。”书允真诚地感慨,没有提淮阳王一句,在他的心目中,兄弟的安危,可比案子重要得多!
“什么没事啊!你不知道,劲舟大哥的内伤有多重!他根本就是旧伤未愈嘛,现在还力拼强敌,简直是不要命了!”终于缓下气息的净儿,才收回手掌就噼里啪啦地说起话来,听得两个男人脸色微变。
劲舟颔首,不想对自己的状况发表更多意见;而书允,则是凛住了脸色。
一方面,他为自己对兄弟的疏忽而感到愧疚,另一方面,他也为净儿对劲舟过多的关心而感到一阵不悦……
她是不是忘记了,他,才是她的“丈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