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打扫完了。缅甸当局,为了报答韩宝来,将雄巴山老坑翡翠玉交给韩宝来开采一百年。独山子镇更名为独山子特区。刘宇轩的军队编为保安军。陈汝慧完全可以留在独山子特区,还是叫胡笳吧。越南大使馆将她送回原籍,胡笳的家在红河三角洲,那里有茂密的森林,广袤的田野,其父在镇上开了一个家俱店,生意还过得去。其母帮父亲打理家俱店。儿子胡勇军却在远离家乡的蚬港一家酒店做厨师,女儿胡琴在县城当音乐教师,已经成家。
胡笳打了一个的回家,胡母还以为胡琴回家了,怎么还带着行李?还没到放暑假?胡父叫喊了起来:“老婆子,阿笳回来了!是阿茄!我们的大女儿!”
“阿茄——”胡母疯跑出门抱着女儿,那是号淘大哭,胡笳也跟着哭,把街坊邻居都哭来了。纷纷说,十多年前失散的胡笳找回家来了。哟,出落得比妹妹还水灵。
“儿啊,你怎么一个信也不捎回家?”胡父抹着眼泪,头发一片灰白,脸上爬满了老年斑,说话嘴唇空空的,估计牙齿也掉了不少,只是没有栽牙。
胡笳哭着摇了摇头,胡父很气愤:“什么?连封信也不给寄?”
胡笳又摇头。
“是不是你嫁了一个不好的人家,人家不给你自由?虐待你?”胡父看女儿,头发黑汪汪地,皮肤嫩白有水色,身材也不错,不像是吃了大苦头。
胡笳看街坊邻居都来了,忙揩干泪跟街坊邻居打个招呼,然后陪着父母回家了。家还是老样子,只是装修了一下,大概是弟弟、妹妹嫌家太破败,出钱装修了一下。
“勇军成家了?”
“还没呢。你看,房子装修好了,就是等着买家电。现在结婚,木器家俱可不行,要成套的电器,你看楼上装修得跟酒店一样。”
“爸,是你装的?”
“我?爸不行喽。爸也不懂现代装修,装出来太土。你姑爷呢?”
“他死了。”胡笳低声说。
“怎么死的?怎么这么不走运呢?”
“我嫁前一个男人,生了一儿一女,可是他命不长,给雷打死了。我前不久又嫁了一个军官,他给坏人打死了。”
“还好。”
胡笳抬起疑惑的眼光看着妈,嫁个男人死个男人怎么还好。胡妈说:“你男人不死,不会让你回家,是不是?”
“那倒不是。”胡笳没好气地说,“妈,过些日子,我还会过去的。我已经加入了华夏国籍了,我有华夏名,我现在的名字叫陈汝慧。我有一个大女儿叫陈晓萍,还有一个儿子叫陈晓东,收养了一个儿子叫小新。说起来,还有一个儿子,不过跟着他爸走了,估计不会还给我了。”
“阿笳,你怎么不把我的外孙带回国呢?别人的孩子那倒算了,你自己的孩子,你应该带回国啊?”胡父直埋怨他,“阿笳,家里再穷,生活总过得下去的嘛。你跟妈打理小店,阿爸还行,多接几桩活干,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阿爸、阿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我生养的就得给我带走。没有那么简单。我能回家看你们,也是经过千辛万苦——算了,不说了。我不差钱,这些钱给你们过日子吧。”胡笳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哇,那是一匝一匝的美金!胡笳数都没数,就拿了十匝给父母,估计也有百万美金!
“阿笳,你怎么有这么多钱?”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胡父、胡母看呆了!还以为是冥币呢。可是一张张,是禁得起检验的真币。
“妈,你放心,不是假钞。放心用吧。这是女儿老公因公殉职,政府一次性补助。要不是他立了大功,还不一定放我回国呢。妈,这回你可以好好的给二弟、三妹买套婚房了,对了,三妹成家没有?”
“她倒是成家了。嫁给县教育局局长,家里不差钱,偶尔还拿些钱回家补贴家用。她也有两个孩子,开销大,我们也劝她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过年过节,还要给上级领导送礼。你妹夫这个局长可不好当,不送礼,马上下台。要是有大把的钱送,还能往上升。你妹夫比你妹妹才大十岁嘛,还有前途。”胡妈唠唠叨叨数落着,胡笳知道条条毒蛇都咬人,官场那是最黑暗之处,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连升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