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内心里还有点别的想法,即使他没在她房里杀了人,她也不会让他这样走。救人是护士的天职嘛,前世如果是个杀手,那决定会比较干脆一点。
“呵,你如果骗骗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类的,我还会感动一下。”凌子虚嘲讽道。
“别感动了,你们不要连累我就行。不过我看你还有力气说风凉话,一时半会也死不掉。好了。”安子包扎完毕,拿了被单给他盖上,那件又脏又破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
“帮我想想,她该怎么办?”安子指着地上躺着的问凌子虚。
“叫人抬走啊。”凌子虚话音刚落,就遭到安子一记白眼。
“开玩笑的,你先把她放在床底,等我好了,帮你弄出去。”
“放……放在床底?”安子登时瞳孔增大。
“怕什么,现在是我睡在床上,还是……你想跟我一起睡?”
“凌子虚,你信不信再多嘴我真叫人来了。”
“青楼里躺个男人有什么奇怪的,躺个死人才奇怪,你去叫吧。看他们是抓你还是抓我。”
“是啊,青楼里躺个男人不奇怪,藏个通缉犯才怪了,我这就把你交差了,顺便说你杀了她灭口。”
“恩,此计不错。”凌子虚笑了笑,越发显得他的脸色苍白了。
“行了行了,不要再废话了。”安子说着就倒了些水给他,输液不行,只好用口服的,补充点液体顺便排排毒多少也能起到点作用。
两人一时无话,安子还是照吩咐先将赵佛保的尸体推到床底下藏着,见凌子虚睡着了,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猛然想到,千行说晚上会来找自己,若被他看见床上躺着个人,这还了得。
安子顿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安之素,你为什么是青楼女子?”床帐里,响起凌子虚低低的叹声。
安子停住脚步,心中一颤。
“为了生活,身不由己。”安子凉凉地想道:你嫌弃我是烟花女子,只有落难了才会想到我。
“真是青楼女子,右臂上的守宫砂,做何解释?”
安子闻言色变。一把将自己抱紧。
“凌子虚,你偷看我换衣服!”
“我没有偷看,睁开眼就看见了。如果没猜错,你也刚中过毒?”
“这你都看得出来?”安子方才的愤怒被敬佩之情取而代之,如黄河泛滥。
“家父是名郎中,只不过,我没承他衣钵,做了捕快。”
同行啊,安子窃喜。
“你背上有两道淤青,一般人看来,只觉得是碰撞受的伤,其实,是一种疗毒方法留下的痕迹。”
安子一听,随即联想到那日刺骨的冰凉。
“那是什么方法?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周围一片漆黑。”
“呵,也亏得给你解毒的人心思细腻,你要看了,只怕再也不敢继续了。”
凌子虚说得安子越发害怕,害怕之余又兴趣倍增,就好比半夜看恐怖片,抱着被子一边惊叫,一边又舍不得离开荧幕半步。
“说说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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