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脱困(1 / 2)

大唐小皇叔 马千牛 7147 字 2019-10-29

 看着眼前那些家奴、皂隶,片接着一片地到了下去。徐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竟然有人能凭着一己之力硬撼数百名手持刀棍的青壮。随着时间的推移,刘长恭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而魏承宗甚至两腿一软,就从大青石上摔了下去。

魏岿然倒吸一口凉气,冷声侧问道:“徐贤侄!被你们围困在黄鹤楼上的到底是什么人?”魏岿然虽然官阶不高,但也知道如今正值大唐贞观盛世,可不是隋末群雄并起的光景,如此英雄人物,又岂会去当一个以武犯禁的游侠,就算是当年的长安大侠史万宝,不也成了如今的原国公了。能够驱使如此豪烈,那被他儿子等人围困在黄鹤楼上的人肯定大有来历,绝不会像先前徐元所说的那样。

而刚才跟着魏岿然到黄鸩矾上的那些随从看到远处那行小手持水火棍的怒目青年越战越勇,渐渐逼近过来,也全都抽出腰间横刀将将他们的魏少府保护在身后。

徐元随其父武昌令徐斯文到武昌县两个多月来,魏岿然虽然也是武昌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对他一直都是笑脸相迎,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变了脸色。他虽然仗着其父之势。而且身后还有江夏王世子李景恒。但是薛仁贵的强势出现却让他突然精神恍惚起来,被魏岿然这么冷声质问,心里顿时就有些虚,连忙用脚勾了勾旁边的刘长恭。

刘长恭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把今天的事情分毫不差地全跟魏岿然交代了一遍,无奈地摇头道:“魏世叔。事情就是这样了!小侄等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虽然明知楼上那些人肯定是背景深厚,但是已经把他们给得罪了小侄从那几个人的眼神中亦能看出他们心里对小侄等人肯定还有芥蒂,在黄鹤楼上暂且放过小继等人恐怕也是因为这里是武昌,不敢把小侄等人给逼急了。一旦让他们离开武昌的话,绝对会伺机报复我们的,甚至还会威胁到家父、魏世叔和徐明府等的官位。

不过刘长恭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暗暗叹气,如果是按照他的想法。既然那几个人在黄鹤楼上放过了他们,就绝对不会再惹事端的,只可惜他们这些人中间却不由他做主。而为做主的徐元和魏承宗都咽不下这口气。也是,徐元堂堂一个武昌令的儿子在武昌县的地界上丢了面子,换谁心里都不自在。不像他刘长恭,其父为武昌县承,虽说是名义上的武昌县第二人,有“2令”之称,但却有职无权,按照惯例为了避嫌连基本的政事一般都不敢表示意见,否则很容易触犯到县令的权威。其实际权力跟地位在他之下的武昌县主簿,以及眼前这个武昌县尉魏岿然比起来,反而差之远矣。所以他在徐元这个小圈子中间的地位当然也就不怎么样了。

听了刘长恭的坦白从宽,魏岿然当时就感觉到脑袋里如天旋地转一般。如果不是这个徐元是徐斯文的儿子,他非当即破口大骂不可。只好把满腔的怒火全撒了在他那个肥头大耳的儿子身上。

徐元心知他调来的那些家仆恐怕是挡不住那个拿着水火棍的家伙了。忐忑地问道:“魏世叔,要不,要不我们去向折冲府求援吧!若是让他们给逃脱了,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折冲府?”魏岿然鄙夷地看着徐元,心说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徐元竟然比他儿子魏承宗还蠢蛋呢。

徐元连连点头道:“是啊,世叔!就说是一伙江洋大盗流窜到我们武昌来了,县衙的皂隶们敌不过,所以请折冲府出援。卜侄就不信,那伙贼人的武艺再高,还能敌得过我大唐的精锐府兵

魏岿然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摇头道:“徐贤侄,别说是魏某,你父亲徐明府,就算是江夏王,也没那权力让折冲府兵。再说,你们不是说被困在黄鹤楼上的那几个人背景深厚吗?难道你们还想到处宣扬不成!”

“这个,,卜侄考虑不周,请世叔见谅!”徐元这时也恢复了一些镇定,魏岿然对他的鄙夷当然也被他看在眼里,不过他现在还得靠魏岿然拿主意,只好强压住心里的怒气,低头认错道。同时连忙让周八、赵二两人分别去把他老子武昌令徐斯文以及刘长恭之父武昌县承刘铭彰给搬来,同时一条绳子上的蚂炸。今天的事情若是闹大了,刘铭彰也逃

了。

即使徐元没有吩咐下去,魏岿然也准备派人去通知徐斯文和刘铭彰了。低头看了看他儿子两腿打颤地瘫坐在他脚下的死相,魏岿然心里暗道。虽然徐元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儿打闹而已,但是比起他那儿子来还是强上不少,他魏岿然一世英明,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即使今日有惊无险,他们老魏家也早晚会被他儿子给败光。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魏岿然又把目光投向还身处重重包围中的那行,青年人身上,眼神一凝,迟疑道:“好俊的身手,如此武艺恐怕连江夏王也难以匹敌,不过两位贤侄,你们有没有现这个人的棍法好像有口怪的感觉”魏岿然作为武昌具然武共不算高。化…”是有几下把式的。

“怪怪的感觉?”徐元仔细又看了一会儿,茫然地摇摇头,反问道。不过刘长恭却皱眉道:“魏世叔也是这么觉得吗?长恭感觉此人所用的应该不是棍法,因为他们此行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所以便把网才几个皂隶丢失在黄鹤楼上的水火棍作为武器。”

“刘贤侄觉得像是什么呢?”

“戟”。脱口而出后刘长恭心里顿时一登,惊呼道:“魏世叔是”

魏岿然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严肃地对徐元问道:“徐贤侄,世子真的是说滕王李元婴现在吉州吗?”

徐元这时也明白过来刘长恭为什么突然脸色大变了,失声喃道:“单戟退百寇,世叔以为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河东薛仁贵吗?不可能!世子两天前明明说李元婴正在吉州,就算是他长了翅膀,也不可能在两天之内从吉州赶到我们武昌来!不可能!”说到后面,声音也就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

看到薛仁贵在那些家奴、皂隶的包围中如金网夜叉般游刃有余。楼上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李雪岩不禁赞道:“早知玄英兄手下护卫勇武。却不想竟勇武如斯,恐怕即使是胡国公秦叔宝将军在此也要自叹不松了!”心里面对这斤小“李玄英。也有些好奇,有护卫如此,那其家世绝对不一般,不过“李玄英。既然以一身平民的打扮示人,那李雪岩也就不好多问了。

李元婴微微一笑,有些庆幸地说道:“幸亏这些家奴、皂隶并无弓弩在手,否则就是神仙也难挡啊!”

郝处俊摇摇头道:“那些乌合之众不过是一些家幢奴仆而已,就算是武昌县衙的皂隶差役,能拉得开弓的只怕也没有几个吧。至于弩。除非他们是想谋反!”不过提到弓箭的时候郝处俊心里就不禁怨念迭起,好在那段痛苦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李雪岩却不以为然地冷声道:“依雪岩看来,这武昌县的胆子要是再大些,谋反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义府则堆笑道:“既然薛兄弟已经在前面开路了,那我们还是先离开黄鹤楼再说吧,否则这心里面总是觉得不怎么踏实,毕竟那个徐元是武昌令的儿子,免得夜长梦多,再出问题。”

李雪岩迟疑道:“可是虽然从这里到江夏并不要多长时间,但我们要离开武昌恐怕也不易!”

李元婴笑道:“这个雪岩兄莫急,玄英的船只现在还停留在渡口,只要到了渡口上,要离开武昌也就不是问题了。”接着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水火棍,“我们下楼吧,义府说的对,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