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这里没外人。”本是想打趣一下,得着这么一反应祝长乐赶紧打断了,这不成老王卖瓜了嘛!
“接下来的对手是老将军,朵尔镇外有护城河,护城河之外又有河流水巷四通八达,当年太祖皇帝就是靠水路夺下来的这城,现在虽然没了水军他们等于是自废了一半武功,可怎么防备还是会的。”
窦善点头:“是,并且西廉军是程老将军带出来的,对西廉军极是了解,不好对付。”
“西廉军早已不再是之前的西廉军,一支军队经历大战前后是截然不同的,而且水军新置,他也完全没底,你不必对他有何顾忌。”
“是,末将明白。”
“我有些想法,窦将军,你领水军前去朵尔镇,自己做好战术部署,对他们形成压迫,但是要注意不能进入弓箭射程平白折了士兵。”
窦善拱手:“是,末将明白。”
“记着,摆开龙门阵即可。”
“是。”
“去吧。”
窦善告退,祝长乐盘腿而坐,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玲珑阁在京城的人还能动吗?”
“看要做什么。”
“找到老将军的家人。”
秋离放下笔拿帕子擦了擦手,边道:“没用的,程昱全族都在京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庆博是强行把他绑到自己一条船上了,要敢耍花样程家怕是会灭族。”
“还是不孝子孙主动送上门去做人质的。”祝长乐啧啧出声:“这样的子孙就该打断腿让他哪里都去不了,老将军还是太心软了,英雄一世,老来晚节不保。”
秋离笑:“词用得越来越精准了。”
“那当然,我就是懒得用功,我要是用功,哼。”
“状元都是你的。”
“那不能,家里有个状元郎,这牛我可不敢吹。”祝长乐嘿嘿笑着说回正题:“也怪不得老将军只敢送个‘象’字棋过来,连字都不敢多留一个字,还是得想办法和老将军接上头才行。”
“有办法了?”
“没有。”祝长乐回得痛快极了:“可我有大哥啊!”
秋离失笑,长乐说这话确有底气,大公子脑子是好用。
说走就想走,祝长乐心虚的看着桌案上的公文,控制不住想往外跑的心:“那,这些就交给你啦?”
秋离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不应她,也不反对。
祝长乐蹭过去,伸食指戳了戳他肩膀:“帮帮忙。”
“恩哼。”
“这是应了吗?”
秋离只是又看她一眼。
祝长乐又戳了戳他,再戳了戳,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她眼珠子乱转,看着他头上和自己相同的束带想起来他那时给自己束发的事,当时没有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反倒知道羞耻了。
挠了挠有点热的脸颊,祝长乐瞄准目标,猛的低头亲了他高挺的鼻子一下飞也似的跑出了中军帐。
秋离手上的笔都掉了,看着公文上那个墨团,他抬手摸了摸鼻尖,唇角上扬,再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