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后睡了个好觉,那股酸涨感就褪去许多,再有一点不舒服也能忍了,祝长乐本想去老和尚面前显摆一下,听凤姑说他一早就进山采药了才作罢,决定将来要好好孝敬总救她于水火的老和尚。
虽说休整两日,可做为主帅事情多得很,好在秋离帮她处理了不少。
“秋离,我有个问题。”
坐在对面和她共用一个桌案的秋离抬头看她托着腮,而面前等着她批示的东西基本没动,再看看自己眼前就剩最后一份,谁在勤快的干活谁在偷懒一目了然。
“说来听听。”
祝长乐伏到桌上倾身过去小小声的问:“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玩水龙了?”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随便用。”
祝长乐坐回去继续托着腮:“息陇算天高皇帝远吗?”
“我觉得算。”
“在你眼里京城都算。”祝长乐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秋离笑:“这么了解我?”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当然知道。”秋离也学她倾身小小声的说话:“我的未婚妻。”
祝长乐不托腮了,双手一左一右托着下巴,抬头看着帐篷顶部。
秋离笑着也双手托腮:“我有个问题。”
祝长乐看向他,一脸正儿巴经的道:“说来听听。”
“既然不想落人口舌,为什么不换一个形象?”
“都试过,就水龙最威风!”祝长乐眨眨眼:“什么猪啊,熊啊,蛇啊等等想得到的都试过,一点也不威风,尤其是四条腿的看起来憨死了,腚腚他们都笑得满地打滚。”
秋离就猜着会是这么个答案,“那,要换吗?”
“我想想到时候换什么,说不定就真的……天高皇帝远了是吧。”祝长乐嘿嘿一笑:“以后我去海里玩水就是了,云北就不错,说起来我都有点想念那地方了,那些小姑娘都还留在那里呢!”
“时间还短,你又风头正盛,没人敢动她们。”
“这个我倒也不担心,除非我彻底败了。”祝长乐拿笔在公文上洋洋洒洒的签上大名:“我其实想过把她们送到落花谷托付给温仙姑,那里最适合她们,谁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这等事太过烟火气,秋离从不曾想过他还有为这事费脑子的一日,可现在他很愿意和长乐面对面的商讨这些。
“将来若她们愿意大可将她们许了人,让她们像正常女子一样过完一生。”
祝长乐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可以让娘亲帮忙相看,就找那老实能踏实过日子的,我给她们做靠山,再给她们添点嫁妆,一辈子也就安安稳稳的过下来了。”
朱校尉在帐外禀报:“将军,窦将军来了。”
祝长乐连忙放下笔:“进来。”
秋离看着她这么久就签了一个名字,再看她那恨不得把笔扔了的架势有些想笑,看出来她宁可打仗也不愿意拿笔了,他索性拿过去自己处理。
窦善进来单膝行礼:“末将拜见将军。”
“快起来,怎么还行上大礼了。”祝长乐看着晒黑了,但是精气神极佳的窦善笑容可掬:“听说水军昨日登岸气势非凡,特别给西廉军长脸,还替我挣来一块免死金牌,我竟没能看到那个场面,太遗憾了。”
窦善回得郑重极了:“末将不敢居功,正如三殿下所说,将军重建水军乃泼天之功,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