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嫌犯张小天上堂!”
张小天被带进了公堂,眼前黑压压的全是人,感觉比批斗大会还要热闹一些。
看热闹不怕事大永远是我朝人民的良好传统,堂前栅栏处就挤着许多百姓,踮着脚满是好奇地看着张小天,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杀人潜逃的嫌犯?看起来斯文秀气,没想到也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嘁,你知道什么?这种满身书卷气息的人凶起来那才叫吓人呢!”
“听说死的是一个女人哦,或许是争风呷醋惹起祸端。”
张小天来不及筛选更多有用信息,半推半搡中已经来到公堂上,两则衙役驻着水火棍,面色肃然,公堂正中匾上写着“明镜高悬”几个大字,下方一面屏风,绘着旭日从海面升起之象,一个大概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端坐着,身着祥云瑞禽官服,头戴乌纱,不怒自威。
张小天知道这就是县令,想都没想,抢前几步就要纳头便拜:“见过县尊大人……”
搞好关系那是头等大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给足县令大人面子,才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
谁知县令抬手阻止道:“张公子身上有秀才之名,见本县无需行此大礼。”
嘎?没想到自己还是秀才啊!
这倒是让张小天有些喜不自胜。要知道,古代读书人的身份是很高的,俗话说“百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此时的人们心目中,读书才是正道。
古时分“士农工商”,读书人比那些“奇技淫巧”的搞工程的、或者是经商的要高出好几个档次,在朝堂上文官谏官的地位也比武将们要高。
张小天恭谦行礼,一面还不忘装可怜扮无辜,险些落涕:“谢大人,可是我冤枉啊,小生一向团结乡里与人为善遵纪守法,不可怎么谋害人命呐!”
“就是你!张小天!就是你杀了我夫人!你纳命来!”
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满脸悲痛的男子挥着拳朝张小天扑来,得了失心疯一般,一副要与之拼命的模样。
张小天吓了一大跳,慌忙后退,才发现那男子一身丧衣,旁边正停放着一席白布,很明显是一具尸体,想来这男子就是那击鼓鸣冤的王姓乡绅了。
一个公差一脚踢在那男子膝处,那男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那男子猛然朝县令磕了几个响头,惨呼道:“请大人为小人作主,杀人偿命,如若不能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如何告慰我那可怜的婆娘?如何能使我那婆娘瞑目?”
声声痛哭令人悲怮,堂前不少百姓都开始眼泛热泪,对张小天也开始小声咒骂起来。
县令沉声道:“王肖,你且将你的冤屈告与本官,本官自会秉公办案,念在事出有因,这次便不追究你咆哮公堂之罪了。”
王肖终于老实了:“小人知罪。”
“既然如此,将你所知实情一五一十说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