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身上倒是有些邋遢,一袭青衫沾了不少泥土油渍酒污,甚至脚上一只布鞋都不知掉到哪去了,光着一只脚,潦倒得很。
张小天是个乐天派,很快把情绪收拾起来,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多想也没有用,二十一世纪的雾霾、奶粉、地沟油都没把自己弄死,还怕了这北宋?
“嗯,真是个帅哥,实在不行卖这身皮囊想必也不会饿死。”
张小天正对着水面挤眉弄眼,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前面那人可是张小天?”
嗯?是叫我吗?真是巧了,难道我前身也叫这个名儿?
张小天转头一看,是两个手执佩刀、身着皂服的男子,以他多年的影视剧经验来看,这八成是衙役官差之类。
“呃,是吧,应该是吧。”
话刚说完,那两个官差便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是你便没错了,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嘎?是不是搞错了,这我刚来就被抓衙门算是怎么回事?张小天瞪着眼睛,也不敢挣扎,天知道这个年代的执法人员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动用私刑什么的。
其实他也对自己的身份有过揣测,衣服虽脏,但也算是长衫青衣,很有可能是读书人;手指白净娇嫩,估计没干过什么重活,十指不沾阳春水,从这种种迹象表明,自己想必不会是那鸡鸣狗盗之辈,也不是市井走贩之徒。
张小天老实了一会,心里忐忑,忍不住问道:“两个差大哥,可否告知小弟是犯了何事?”
一个官差冷哼一声:“本差也是奉命行事,不该问别问,到了公堂见了县尊,你自会明了。”
县尊也就是县令,是一个县的最高长官,经济、行政、法律、教育、农业等等都是他一手包办,在一般劳苦百姓眼中算得上高高在上了,想见一面可是不易。
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身是惹了什么祸,竟招致县令在要公堂召见自己,张小天心里隐隐有些不妙,嘴里却说着:“小弟看两位差大哥气宇轩昂,龙行虎步,正气冲天,当年包公身边王朝马汉这等英卫也不过如此了,本县有两位差大哥这等奉公之人,实属百姓之大幸啊。一管窥豹,本县定是法纪严明路不拾遗的清明之地,定是不会让小弟稀里糊涂蒙上冤屈……”
马屁谁都爱听,张小天这顿马屁拍起来眼皮都不眨一下,说得那叫一个诚恳,顿时把这两位差役哄得满脸带笑。
“行了,本差告知你也无妨。今早天刚亮,县城内一个王姓乡绅便击鼓鸣冤,甚至摆尸于公堂之上,状告你张小天杀人!县尊派了我等前来拿你归案……”
不是吧?老天你玩这么大啊,你让我穿越成一个杀人犯,那甚至比变成武大郎也好不到哪去吧?
张小天欲哭无泪,正计量着逃跑的成功机率有多大,眼前却映入一个高大威严的建筑。
门前两只巨大的石狮,正张牙舞爪,边上耸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大字写着“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几级台阶之上,两扇巨大黑漆斑驳的大门,抬头便看到写着“衙门”的巨大门匾。
看到张小天被架着过来,当即便有其他差役迎来。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跑不掉了!张小天脸一黑,差点没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