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胡言乱语的教训(1 / 2)

披香雕玉记 猫猫猜 0 字 2022-05-03

 虽说并无让双胞胎喜爱路公子的必要,但至少让他们仨相处和谐……也是好的罢?

从皖州返回郦州的路上,沉水止霜端着一派如临大敌的阵仗,一里一外将披香和路枉天共乘的马车牢牢实实把守起来。

车头由沉水负责。他和车夫并排坐着,满脸写着诡异的严肃,并时刻警惕着身后车厢内的动静。只要里头传来披香或路枉天的话音,就赶紧回头看个究竟。

至于车厢内的情形,就全权交给止霜了。

“路公子与二爷是在京城认识的?”披香略显诧异地望向对坐之人,“这么说,路公子与楼家也有些生意往来?”

“非也。”路枉天哗啦抖开金边折扇,微笑:“我与楼二公子素昧平生,只是承蒙太子殿下在梅苑设宴邀约,这才有幸结识了楼二公子。”

“原来如此,是太子殿下。”披香低头轻道,“想不到路公子也与东宫有些联系……不知路公子与沐鬟姊姊,是做什么营生的?”

路枉天悠然地左右晃动折扇,秀目下掠过大片精光:

“这个嘛……杀人。”

披香一愣,同座的止霜也是一愣。只有路枉天越发愉悦地打量着她二人,不多会,他哈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夫人莫非相信了?”

“怎么可能。”披香抬袖掩唇,“路公子说笑了。”

止霜则是朝路枉天瞪去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结果是唬人的啊……”

路枉天丝毫不介意小公子的白眼,对披香笑道:“我在南方经营茶园,正好种有太子殿下喜欢的‘春琴操’与其他几种名茶,殿下便命我每年亲往帝都为他送茶。这样,可算解夫人之惑了?”

披香轻笑出声,“惑自是解了,只是不知沐鬟姊姊同路公子和师尊……”

“你师尊?”止霜立马插嘴,气势汹汹地转向路枉天:“这厮和老爷又是什么关系?”

不等披香开口阻止,路枉天笑答:“我是钟先生亲口允诺的、你家香妞儿未来的夫君。”

车厢的门扇呼地拉开,沉水探头进来:“喂,你。少胡说八道了,香妞儿是不会嫁你这种家伙的。”

“沉水!”披香哭笑不得,“快坐回去,小心摔下车。”

话音刚落,马车车身果真一个摇晃,沉水哇了一声,车门啪地合上,外间传来“砰通”的闷响,随即是车夫粗声粗气的怒喝:“急转弯!臭小子给老子坐好了!”

路枉天摆扇的动作优雅如常,一双美目笑吟吟瞥着披香。

“两位小公子对夫人,真是护主得厉害。”他说。

披香笑了,“他俩自幼跟着我和师尊,护主是理所当然的了。”说着还抬手摸了摸止霜的头。得了自家香妞儿的应许,小公子哼哼两声,双手叉腰,冲路枉天丢了个鬼脸。

不料,路枉天收了扇子。他望着止霜,好整以暇地单手支颐:“……嗯,真像呢。”

止霜登时浑身一僵,活像给人当胸捣了一拳。

“真像?”披香疑惑地蹙起眉心,“路公子是说……谁?”

只见路枉天慢吞吞探出一根长指,点在止霜的鼻尖上:“当然是他了。”

“才不像!”止霜浑身颤抖起来,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我——”他抬手按住腰间护身用的匕首,“我就要你的命!”

就在此时,车厢门再度洞开,一抹雪亮刀刃横空划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上路枉天的脖子。

沉水冷冷睨着刀下这位笑意如常的大少,一字一字道:“像,只是相似罢了。你最好别用毫无根据的臆测刺探我兄弟二人,也别想从香妞儿这捞到什么……虽然,我不想杀人。”

路枉天自是读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不想杀人,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