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也跟我们暂时没啥关系，先不说这个了——哦对了，刚刚回来的时候，你说哪里奇怪了？”

秋南天闭上了眼睛，翻查起之前的记忆。片刻后，他睁开了双眼，回答道：“也没有哪里奇怪了……就是，这一路上感觉太顺利了……”程墨正要张口，却马上被秋南天一个问题堵了回来：“刚刚去超市的时候，你开多快？”

“一百五十码。”程墨有点蒙在鼓里。

“为什么能在市区里，开一百五十码的速度呢？”秋南天的脸上，骤然浮现恍然大悟的神色。

程墨思索了片刻，便立即顿悟了：“除非市区里……一辆车都没有。”

话一说出口，他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许多。

“嗯哼，就是这个意思。”秋南天盘着双手，望着程墨露出了一个牵强地笑容。

“那……那些车去哪了？”程墨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却还是刻意地向秋南天问了一句。

秋南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了一个与之完全不想干的问题：“这个地方叫什么？”

“华州市。”

秋南天怔住了，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数秒后，才用着微薄的语气说道：“那个全国车流量最大的城市……我觉得我们玩大了。”

“……”程墨一瞬间，哑口无语，“哈哈哈哈哈哈哈，怕什么——这里虽然是华州啊，但我这里还是郊区的，车一般比较少，没事的——再说，就算有事，怕什么？来了就来了，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他的双眼，下意识地瞥了一下腰间的枪。

“应该可以……不用怕吧。”秋南天战栗道，一条条皮肤的皱褶在他的眉间聚集，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折射着昏黄灯光的地面——在思考着什么吧。

“睡觉去吧——看看那些破铜烂铁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程墨招呼秋南天道。

但片刻后，秋南天却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程墨不得已地将秋南天打晕，然后背到了一间空卧室里。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点麻烦就开始谎了。”程墨独自一人靠在了秋南天卧室的门口，他的手里抓着一把早已上了膛的枪。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敏感呢……”程墨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出来吧，咱们去阳台侃侃。”两团黑光在他的双手心内闪烁着——不一会，一个庞大的身影便从一团迷雾中走了出来。

程墨又搬了两把椅子，慢慢踱步到了阳台。

“坐吧——老朋友，聊聊天，咱们好久没聊了。”程墨招呼身影在自己身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身影应了程墨的要求，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朋友，记得当年吗？”程墨朝身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