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之正要启唇,也许是劝麦子就那样放弃,可正巧,麦子手机响了。
“是镡施屿。”麦子笑得弯起了眼睛,示意白雪之安静,“喂。”声音温温柔柔跟小媳妇似。
电话那头响起了麦子如今百听不厌低沉圆和声音,“什么时候来接镡儿?”
没有问候,没有关心,直愣愣句子,麦子笑容僵硬在脸上,“过几天就去,病还没彻底好。”
电话那头静默了三秒钟,然后便传来了“嘟嘟”挂了电话声音。
麦子就那样狠狠地瞧着手机,恨不得灼出个洞来,他如今点儿也不关心自己了。
“麦子,男人如果旦铁了心,心狠程度是无法想象。”正如当年卢霄选择白莉后,对白雪之冷漠
“镡施屿不会变心。”麦子兀自坚持着,心里又补了句,“变了心再重新赢回来就好。”
白雪之走后,麦子还在做着春秋大梦,既然镡施屿知道病了这么久还没好,定会关心是不是?麦子理了理自己头发,以镡施屿本事,如果要知道现在在哪里,那是不费吹灰之力。
可惜直到麦子复查出院那天,镡施屿影子都没见着。
麦子咬着嘴唇,心里惟有坚持两个字,给了自己个期限,两年,如果两年都挽回不了什么,便只能祝福镡施屿了。
出院第件事,自然是去接小小镡了。麦子条件反射就是给镡施屿打电话,号码已经翻出来了,却又放了下去。
其,答应过杜若,决不会趁着接小小镡时候去接近镡施屿,那是变相利用自己儿子,这可不好。
其二,佛主都有脾气,更何况荣大小姐,如今虽然处处想着如何将镡施屿化作绕指柔,可私底下生生闷气总是可以吧。
所以麦子只能趁镡施屿上班时间去镡家接小小镡。
“杜阿姨。”麦子对着杜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依然觉得亏欠。
“麦子,好像瘦了许多,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杜若和善对麦子简直就是大型杀伤性武器,总觉得如今无论杜若让做什么,都是肯。
麦子摸了摸自己脸,“可能工作太忙了吧,镡儿呢?”镡家这对完美夫妻,对中文化有着天生热爱,所以麦子赶紧把对荣镡称呼从洋名改成了中文名。
“他在上画课。”杜若笑了笑,示意麦子坐下。
麦子脸诧异。
“镡施屿给他请老师。”
麦子心想,难道镡施屿就诅咒辈子病都不好么,这才几天啊,就给镡儿请老师了。麦子虽然有所不满,但绝对不是向着杜若,所以和杜若有搭没搭地闲聊着。
“在外,就没有遇到合适人吗?”杜若抿了口茶,娴雅地问道。
麦子有些不理解杜若意思,这是暗示放手意思吗?要说合适人真没有,遇到每个人,都习惯拿来和镡施屿做比较,起初并不在意,直到醍醐灌顶那天才明白,有些事不是刻意忽略,就不存在。
“杜阿姨,心里人直都是镡施屿,只是以前并不明白而已。”麦子真想把心剖出来给杜若看了。
杜若并不答话,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