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的夜景是迷人的我欣赏着夜景走得很慢。回到家时竟然已经接近23点了。上班族必须按时作息我匆匆洗漱了一下拿本小说坐到床上正准备翻翻时电话响了。这么晚了谁给我打电话啊?我疑惑地拿起来喂了一声。那边传来ferrari的声音。她迟疑地问:‘你……刚回来吗这么晚给你打是不是不合适?‘我连忙说没关系自己是因为闲走所以走得慢了。Ferrari有些歉意地说她父母家离我这里还是有点远她该想到用车送我一下的。我跟她客气了一阵慢慢聊到今天的事情上来。
‘你表现得很坚强啊。‘ferrari用试探的口气问:‘你的感觉怎么样?‘我的感觉?打从寒寒离开阳泉的那一刻我对她的感情就含混了起来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在想念她还是在思念五月。犹豫了一会我回答道:‘我和她已经无可补救了但这时我的心理却并不十分难受只是感觉又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好朋友?难道你对她的感情仅限于此吗?‘‘我也不十分清楚也许是吧。‘Ferrari察觉到谈论这些使我心情低落于是灵巧地转换了话题我们聊起了别的事情。我才知道她小时候也过惯了苦日子的那时赵船山只是阳泉贫民区的一个头脑比较灵活的半老混混而已。她母亲死得很早她的记忆里一直没有母亲这种角色人物直到5年前赵船山找了现在的这个才比她大两岁的赵夫人。那时ferrari都已经22岁大学即将毕业了所以她对这个后妈也实在培养不出什么母亲的感觉来。而我呢似乎因为双亲健全反而不太感受得到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我们又聊到彼此的学生生活见闻经历等。Ferrari是在英国念了信息科学的硕士才回来的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担任驻阳泉的特派专员就再方便不过。她边工作边函授了博士学位现在已经取得了证书。不过她倒很爽快地承认——那是为了政治需要、事业需要真正学东西还是要在学校学或者实际重要工作中练的。我又向她打听有没人追过她云云ferrari先支唔了一阵突然惊叫起来:‘不得了都一点钟了!明天我还要去北京开会完蛋了。不跟你说了拜拜!‘哦原来男女之间的非色*情电话都可以打这么久啊中国电信的最爱的大客户其实是这样的千千万万色*情男女吧……
跟ferrari聊天很有意思:她头脑聪慧善于从只言片语间察觉对方的意图和感情波动。如果对方是她的朋友她总能根据实际情况采取适当提建议或者根本是静静倾听的方式使交谈过程很融洽。我和她这么谈过两次每次都使心情好转了很多。她有这个本事就是不干gdI了去当个心理医生也是很不错的。
第二天ferrari果然没来上班。她留了话叫有案子在手的自己继续搞没案子的就把堆着的材料整理出来等她回来审批。这句话可让我们闲不下来有案子的往外一跑又没老板监管爽得无以复加而我就得慢慢地写这个把月来堆积的文字材料。这工作比抓人或监听都要劳神费力得多偏偏为了正规化建设还一样不能省略。写了一整天头昏眼花地回家才有空上上网。
好几天没上网垃圾邮件很多我大肆挥刀删除时差点把郭光的一封来信删掉。他现在还在日本原来寒寒的特殊任务就是他揭的。所以他向我解释了一下说明并非恶意。信末说是日本的妹妹给他泡得差不多了也有点腻歪想到阳泉来换换口味希望我能接待。哈哈兄弟来访这么好的事怎能不欢迎?我立即回信叫他尽快过来好和我一起过生日。
这天很累我草草上了一会网就去洗澡准备睡觉。刚刚洗到一半电话突然又响起来。我连忙衣服也来不及穿运起野鸡气功浑身雾气腾腾的就跑出来接。居然又是ferrari打来的她那边很闹说话几乎听不清楚。才听了两句我就明白她正在酒廊里喝酒是用手机打来的。两个月前gdI通讯委员会终于决定搞民用无线通信。但是初期成本高昂从地面基地站、手持终端机到电话费无一不贵得离谱只有正县以上领导实职的可以公费配用。我看着眼馋已久只是我的两年工资才能买得起一部手机也就不做他想。Ferrari说到北京报道后纪委给她配了手机把号码告诉了我叫我23点给她打电话提醒她回宾馆免得喝晚了。
原来是说这个事我匆忙记下了号码。窗户没关夜风穿堂而入刮在全身是水的我身上。虽然运着野鸡气功也顶不住寒冷连打两个喷嚏。Ferrari带着醉意说:‘好端端的打什么喷嚏啊我在想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呢。‘我连连打哈哈说:‘你一定不希望见到的。‘挂了电话我跳着跑回浴室把澡洗完。因为怕一睡睡着了不记得给ferrari打电话我干脆坐到床上拿起五月送的笔记本来玩游戏。回人间以来我始终没有找到时间可以深入研究这个东西写数据转换程序什么的也都没动手只是有时拿出来打打小游戏最近几个月都没用过了。忽然间我察觉到屏幕右上方出现了无线网络联通的标志——无忌军的无线网络难道联到人间来了?不可能吧……
然而确实可以连接了我输入了一个无忌军网站的网址立即显示了出来度还挺快。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看来我得快点想法制作数据转换程序那样的话就可以随时与这边的电脑交换东西了多么方便啊。正在陶醉中看到网站上的大字新闻标题《我军幻界攻势势如破竹伽南敌寇望风披靡》连忙仔细看下去。
我的天界文字学得不太好又缺乏锻炼的机会这电脑很小屏幕自然就更小。总之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最后干脆在上面加了个放大镜把相关的新闻都看了。从新闻上看无忌军在幻界的作战比较顺利但是总的来说从统计数字上来看杀敌数量非常少少到了与作战次数不相称的地步根本就没有伤到伽南军队的根本。看来看去主力决战都还不知道是何时的事呢。这个网站有全部参战人员的名单提供伤亡查询。看到这里我的心突然猛烈的跳起来怕自己的手指一动出现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虽然我知道只要有那个结果的话无论我是否进行查询那个结果已经产生了是无可补救的。
第一次查询五月没有取得结果看来她确实不是一般士兵。当然如果她那种实力的都是一般士兵无忌军随便派一个团来gdI就可以全体放弃抵抗就地投降了。她的身份我一直没问她也始终绕开那个话题。连‘五月‘这个名字是否是她的真名我也根本不了解。反复查询了多次一直查到了师团长级都没有。依她的表现来看实力可能几乎与虹至枫差不多她也提到过可能会与虹至枫交手。那么难道她是圣将?我产生了一个更怪的念头——难道她是无忌军的家主?
这个很容易办我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无忌军的资料。果然天界的网络基本就是无忌军的网络资料太多了。多次筛选之后都还剩下几千种。我见过无忌军的士兵他们都是全身金属强化盔甲脸上还戴着一种强化金属制作的面具有强化防御特别防御远程武器的作用。看来这不但是实用主义还是他们的美学连无忌军家主也是那样的穿着。凡是他的露面照片上面他都是身着黄金重甲头戴金冠、面部罩着黄金与宝石镶嵌的防护面罩。穿上这付几百斤重的巨型盔甲别说是男是女看不出来里面就是罩着一头猪只要它不叫别人也是绝对无从察觉的。
至于家主的姓名那就更麻烦了:典型的贵族化姓名全是天界语里最高贵的那种字眼堆积而成的一共一百五十二个字看得我头都要炸掉了。官方文章里进行简化时都是称的长崎家主六世。那么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天界字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把那么一长串名字单独复制下来用电脑搜索看里面有没有‘五月‘这个字眼。结果出来得很快:没有。
那么最后一种五月是无忌军家主的可能也被推翻了。她究竟是什么人呢?想了半天毫无头绪我突然想出一种很恶的可能来:她会不会只是无忌军总部一个稍微高级一点的将领所以根本没上战场所以查不到。所以她跟我说她要上战场根本是胡吹目的嘛是为了诱奸我?
好像想得太无稽了……
长时间使用无线联网装置我还是担心会被无线电检测组织查到。得出结论(实际上什么都没得出)后我立即就关闭了笔记本闭目想了一会五月的事。眼看23点要到了我给ferrari打了个提醒电话。她在酒廊里好像已经有点喝多了先听着还不耐烦后来忽然想起来是她叫我给她打的才短促地说了句:‘知道了。‘挂上了电话。
我算是吃了个没趣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关了灯就睡觉了。这时一天的疲倦一下子倒卷上来立即晕胡胡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