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四下归寂。由于城外有黄巾军,所以城内早已戒严。现在的街道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四哥我们这是要干什么?”王旭跟在王澈的身后,不知道要干啥去。
“兵营。”王澈似乎并不想多说话。
“莫非四哥要与士卒同睡?”王旭脑洞大开。
“……”王澈发现这个堂弟心思太过活跃了,简直就是可以当做活宝。
王澈身着铠甲,手拿环首刀,坐下一匹青鬃马,而王旭的身着则要随意,但是也是一身黑色,显得庄严无比。两人两马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朝着兵营前进着。
“曲长,我们今天可是把脸都丢干净了!”一个粗狂的汉子道,坐在席地上,样子显得十分懊恼。
大汉军制,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五什为一屯,三屯为一曲,曲长相当于现在的营长,属于中层领导。
“可不是咋的,我们谷饶曲怎么说也是甲字号的大曲,今天居然做了一次火头军!”又一个壮汉附和道,手上还指指点点。
原来今天的晚饭是他们做的!
“曲长,今天我们由那个毛头小子带领真是够窝囊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说道。
“为兵者自当听令之。”“曲长”无奈的说了句。
“曲长,要真是这样,别说我等,就连底下的兄弟心里也窝火啊。”年轻人说道。
今天他们早已串通一气,一定要阻止曲长,不能再让人骂做“火头曲”了!
曲长也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他们进谏。
“武曲长何在?”走进兵营中,王澈两人把坐下宝马交给小卒,又问向巡逻队。
“火头曲的武曲长吧,他就在他的军帐中。”巡逻队回答很是嚣张,眼神更是瞧不起王澈二人。
“你说谁是火头曲!”王旭恼火了,冲着大声巡逻队怒吼道。
“那个曲做饭那个曲就是火头曲!”巡逻队撂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屯长,那个人是谁啊,这么横。”
“我估计是火头曲的人。”
“有这种可能!”他们之间的谈话并不避讳王澈两人。
……
“四哥,他们太欺负人了!”王旭还是愤愤不平,毕竟经过一下午的相处,王旭对他们已经有了认同感。
“用嘴说不如用行动打他的脸!”王澈也是一副愤怒的样子,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但是一想起这里是兵营,也就释然了。军人向来奉行强者为尊。
刚走到谷饶曲营帐外就听见了不该他们听见的话。
“曲长,我就纳闷了我们为什么要听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的话!就因为他是刺史之子?”
“够了!”武曲长大喊一声,震慑住了几人,又说道,“吾当听从军令!”
“军令,又是军令!曲长这是打仗!不留神我们都得玩完!”
“说得好!打仗是件凶险之事。”王澈平复了下心情,走进了营帐之中,回应了刚才军官的话。
“你已经不需要待在这里了,谷饶曲不需要贪生怕死之徒。”王澈风轻云淡道,但是帐内众人都能听出平静后面的暴风雨。
帐内众人鸦雀无声,被王澈的雷厉风行惊呆了。
“我贪生怕死,你居然说我左剩贪生怕死!”左剩如同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般,站立着哈哈大笑起来。
下一秒,左剩把身上的战袍撕裂开来,健壮的身材,壮实的肌肉,还有数十道伤疤。
“这屯长之位乃是我一刀一剑的从死人堆里拼出来的,你居然说我贪生怕死!”孙剩怒视着王澈,一字一顿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