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催眠,让梁川相信他的愧疚想象。
第二步,唤起负面情绪,进行行为操纵,以爱的名义,让梁川放过已经被他伤及根本的“小女孩”。
第三步,结成治疗同盟,重新缔结和梁川的密切交往。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把梁川绑在身边就行。
可是足足等了一周,都没有等来梁川的消息。白珊卓耐不住了,她给梁川发去信息询问他是否归来?却赫然发现,她已经被梁川删除了。
sheldon咖啡书屋迎来了一次史上最强悍闯门事件,挂着客气笑脸的嘟嘟料不到看起来优雅妩媚的白珊卓会那么凶悍,她果断凌厉,嘟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一掌推飞。
白珊卓直直冲到梁川面前质问他为什么把她删了,新任“人夫”艾窦停下了正在制作白巧克力的手,抬头隔着玻璃张望着。
梁川的眼神疲惫,毫无生机,真实世界的残酷已经让梁川绝望了,他再也找不到好好生活的力量。从父亲的酒庄离去,他甚至一度开不了车,在穿行的车流中他突然停下来,然后在无声的世界里痛哭。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渴望能被一辆大车碾过,如果不是在那个时候,接到了戚澄的视频电话,他会选择关上所有的车灯,熄火,用一副残破的躯壳结束千疮百孔的一生。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为了你才回的国,我们认识快十四年,你怎么能把我删掉?!”
白珊卓说这话的时候,艾窦正好从工作坊里走出来,他那一脸如同啃了大瓜的表情让梁川不得不把白珊卓拉了出去。和梁川有了身体接触,白珊卓不管不顾地扑进梁川的怀里,狂热地向他告白。
“我爱你,梁川。你不要觉得你对我只是移情,不是!你明明是对我动了心的!这么多年,我是你唯一的异性朋友,你无法否认这一点。”
梁川被她的“发疯”弄得无奈,他使劲将白珊卓扯开,她露出了吃痛的表情,将白珊卓推远后,梁川伸出双手,用表情和肢体动作一同陈述拒绝。
“你说的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见,但我想你搞错了,我跟你没有咨询关系以外的关系。”
“为什么?你宁愿跟那种穷乡僻壤出来的野丫头谈情说爱,都不愿看我一眼?”白珊卓崩溃了,想起戚澄那贪财无礼的父亲,她红着眼睛,愤懑地说:“一个人长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喝什么水,吃什么饭、呼吸什么空气,听什么教训,她所接受的一切都会融入身体里,成为她的一部分……你了解过她的家庭吗?你真的了解她吗?!你当她是真爱,她只当你是块垫脚石!”
白珊卓的话让梁川无比难过,他以为白珊卓恰好说反了,这些话他应该刻在脸上,每天照镜子的时候看一看,想一想,他这样的被“恶劣”养大的毒藤蔓正在缠绕可为良材的甜槠并掠夺她的养分。
梁川垂下眼眸,冰冷地说:“白医生,我终止了和您的咨询关系,一切结束了。”
结束了。
白珊卓被深深刺痛,她的眼神吐露不加遮掩的恨,一个念头冒出来:她要毁掉他,彻底的。
“梁川,你问过我,为什么梁畦要在你面前自杀,我一直不忍心回答你。这么多年,你看尽了生死哲学的书,可曾找到答案?我告诉你吧,直到投身死亡的那一刻梁畦仍旧对你有所期籍,她渴望能被你拯救,但你没能做到,你从头错到尾,她死了,是因为你不仅冷漠而且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