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尸踪迷影(1 / 2)

 曾庆安有个绰号叫‘喇嘛’,因为他自打学校毕业后始终都留着副毛寸头,就像大庙里的红衣喇嘛。再有就是,吃上偏门这碗后,他开始变得迷信起来,拿他自己的话讲不得不信。一直到现在,他也保持着这样的习惯,家里供着佛,但却不是在明面儿上摆着,而是锁在箱子里,行得是密宗之法,脖子上还带着串儿自己串得‘文玩’,喝多了得时候就拿出来,像模像样的把玩。

他总说这东西保值,留给子孙后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只有少数几个要好的人知道,他这样做其实是因为怕了,不得不信。

他对泰国那一套东西很痴迷,但却不养古曼童,因为我提醒过他,古曼那东西最好别去招惹,万物有得便有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咱也不缺吃、不缺喝,整那东西干嘛。

但眼下他还是小青年,刚发了笔小财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见面就教育我当保安做什么?能挣几个钱,还不如跟哥走,哥哥带你去阿拉善的‘黑水城’挖金子去。

我当时也就听听,黑水城是什么我都不清楚。

后来,我跟他提起自己在粮库上班,认识了几个朋友,手上有从地下掏出来的物件儿,问他有没有门路出手。他说有,但要先看看东西,别以为是个古董就值钱,要说古董,从地上随便捡块石头都是古董,成百上千万年,问题值钱吗。

接着我又说,听人说,我们那边有个料子鬼,家里有好物件,还是个了不得的东西,问他有没有兴趣搞到手。他一听这话来了兴趣,两眼放光,不为宝贝,只为这料子鬼。年前的时候他只用了一万三千块钱就买了套房子,这话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但却是真的。因为当时的房价本来就不贵,新楼才一千块钱出头,他那房子又是座老楼,才四十多平的,算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吧。而卖给他的人就是一个赌鬼。所以他一直认为,这样的人身上的钱最好赚,这叫‘出急钱’,一本万利,虽然事后会有些麻烦,但他不怕。

便向我打问起那小子是谁,哪里人,我便与他简单的说道了下,不想他竟然听说过梁家的这个败家子,并叫他‘梁三三’。

喇嘛裂开嘴对我道“那个讨吃货啊,他老子是太平庄的村长梁樊樊,家里有点钱,好洗个料子,早晚崩锅。”

崩锅是我们这里的土话,意思是早晚日子过不下去。我问他认识?他说不认识,但听说过,城里哈料子的就那些人,一提起来都知道。

当时敢沾毒的人确实不多,我问梁三三好赌不?如果好赌,这事儿就更加好办了。喇嘛摇头,道“他不赌,但好耍女人,好抽。对了,你怎么知道他家有好东西?太平庄那地方,可不是个出东西的地方。”

归绥城周边出古董的地方在南边,托克托一代,有鲜卑人的龙兴之地。再有就是旧城大庙周边,也多出前清时期的物件儿,还有一条街‘落凤街’,据说慈禧没入宫前,就住那里,也勉强算是一座古城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听人胡嘞嘞,反正硬碰不误,有钱不赚王八蛋。

喇嘛点头,有些可惜的说他现在没钱,刚才买了台二手车,又白捡了套房子,已经把手头上的钱花了个精光。我说我有,我复员自主择业一次拿了两万多。

如此事情谈妥,他去找人给梁三三埋桩子,也好趁机狠宰他一把。同时他告诉我别急,上杆子不是买卖,这事儿要等着他来求咱们。

我一听这话心里郁闷,我不急,但老鬼急,真想接着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但想想还是算了,先看看老鬼给我啥东西再说吧,不要鹰撒出去就不回头,那人可就丢大了。要是好东西,我就是去抢,也帮他把这个事情办了!

反正老子要买套新房子。

如此两人分手,我回家本想再看看书,但是太困,就先睡了。也许是因为接受了闹鬼这个现实,又是大白天,这一睡我睡得特别香,还梦到了团部里的话务员,那可都是公主,没点门路的,谁能当上女兵。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钟,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就先到楼下吃了碗拉面,而后才回到家继续看书。

接着上回的看,佟先生和他的好友羽生夫子,都在为‘南拓岭’闹僵尸这件事犯愁,因为没出几天镇子里再次死了人,跟先前一个死法儿,而且还是两人,一个老太太,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娃,全都死在了家中。

一时间,小小的‘南拓岭’上炸了窝,闹鬼都闹到了宅子里,许多人惶恐不已,不惜远走他乡,投亲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