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岭雪道:“千岭岩那家伙,没心没肺,光顾着自己好玩儿,几时顾过家?羡慕他干什么。”
田六对千岭雪道:“是啊,有些生活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小雪,叔叔我知道杀人是不好的,我不想让别人也遭受我们田家吃过的苦,所以我很少杀人,可是张龙羽是我要必杀的。只要你们带着人离开,我保证不杀你们。”
千岭雪道:“田叔叔久不在卫道城,看来是忘了我们千家人的脾气了吧。”
“哈哈,啊,是田叔叔忘记了。宽纯仁厚,死心眼子,就是你们千家人。”
千岭雪冷哼一声,“我称你一声叔叔,是以礼相待,你竟然辱骂我千家,看刀!”
千岭雪举刀向田六劈去,常维其紧随其后,应援千岭雪。
“石岩甲!”
田六聚气凝甲,和千岭雪、常维其过招。
千岭雪、常维其所用剑术分别是千家的《至寒剑》和常家的家传剑法《执灵剑法》,这两种剑术虽各怀奇异,但皆都巧妙无穷,不是寻常的剑法。
田六以一敌二,虽不轻松,但也不算吃力。田六石手横挥,逼退二人,随后弹出碎石击退千岭雪,趁机攻向常维其。
田六一拳来势汹汹,常维其执剑而立,“投桃报李!”
投桃报李是常家剑法中最精华的一招,能将对手的力道吸收于自己的剑中,然后再向对手释放。
田六力道太强,常维其只能吸收一部分力道,剩余不能吸收的力道,只好后退卸力。
常维其后退三步,随后立即迎起之上,一剑重斩。
常维其一剑看似没有什么力道,其中却是暗藏了田六的拳力,田六不知,仍是随手抵御。
常维其一剑斩到田六臂铠之上,田六臂上石甲龟裂,激退数步,右臂耷拉在体侧,鲜血流下。
千岭雪和常维其二人乘胜追击,不给田六喘息的机会。
“千雪刀!”
“飘影剑舞!”
冰刀重重,撞碎为雪,剑影迷幻,难辨真假。田六暗骂,可恶,这两个人竟然用的是千家的传家气具冰刀、雪剑,用气具本属施展的气术,太过难缠,危险了!
刀光剑影,千岭雪和常维其二人的气具本属气术,大破田六石甲。田六身受伤势,遍体鳞伤,浑身都有鲜血流出。
常维其道:“雪儿,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我们上!”
“嗯!”
千岭雪和常维其欺到田六身旁,举刀持剑,杀气凛凛。田六轻语道:“是我小看你们了,现在,你们小心了。”
“血脉加身!”
常维其和千岭雪逼近田六,田六身上忽然爆发一股明显的妖气,其容貌也发生了变化,龙角象力,化作了稀世之妖龙象模样。
龙象身为象身,却有龙脉,力大无穷,善用土气,为了捕捉龙象,他的那两个儿子可没少费工夫。
不过费再多的功夫,也是值得的,田六妖气一泄,常维其和千岭雪大感不好,可是他们冲的太急,刹不住了。田六双臂圆挥,以开山破石之力,重创千岭雪和常维其。
田六一捶,常维其和千岭雪飞退数丈,田六此时不进反退,他用土之气,土之气厚重,相较其它灵气,土之气聚气稍慢,因此不利于进行贴身近战。另外,千岭雪和常维其刀剑锐利,金之属性稍微能够克制土属,这也是土之气的一个短板,所以和二人贴身战,田六不占优势。
田六只退了步,就已稳操胜券。田六实力本就比千岭雪和常维其二人高强,现如今田六已有妖族血脉加身,还重创了二人,岂不是稳操胜券?
田六妖族血脉加身,实力大涨,道:“两位,胜负已定。”
千岭雪不服气,道:“胜负还未分呐!”
“石岩困缚!”
地下岩石暴起缠住千岭雪和常维其,田六道:“小雪啊,现在还胜负未定吗?”
千岭雪拼命挣扎,可就是挣不开田六的石岩困缚。
田六道:“这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永别了!”
田六弹出两块石丸,射向千岭雪和常维其的额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千岭岩闪身而来,双手握住石丸,用力一捏,捏碎石屑,撒到地上。
千岭岩用气一震,破了田六的石岩困缚,让千岭雪和常维其重获自由。紧随千岭岩后面,千岭泠询问千岭雪道:“雪儿姐姐,你没事吧。”
千岭雪摇摇头,道:“放心,没事。”
千岭岩见千岭雪和常维其无事,放了心,便对田六道:“田六,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这都来了半天了,你也不和我打个招呼,难道是做了大官,忘了我吗?”
“奥,原来是千岭岩侄儿,什么时候来的?”
“你奶奶的,敢占老子便宜,谁是你侄儿?”
千岭雪跟千岭岩悄悄说:“他是卫道城田家的家主,田青、田欣的老子。咱们卫道城七大家同气连枝,你叫他叔叔也是应该的。”
“应该个屁!”千岭岩指着田六的鼻子,道:“田六,你对我堂姐、义兄下死手,今日我可饶不了你。”
田六道:“谁饶不了谁,咱们先不说,你不是被张龙羽罚到前线干苦力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初现?”
“这很难理解吗?这条路僻静,无论是想要离开帝都,或者到帝都去,这儿都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如此。千岭岩,我很中意你,只要你肯为我效力,我饶你们不死,而且还会帮忙救出你们千家的家主千道宗。你们想要到帝都去,为的不正是这个吗?”
这个条件确实太让人动心了,千岭雪举棋不定,千岭岩对千岭雪说道:“千岭雪,要是我们真的听田六的话,那么千家还是千家吗?”
千岭雪是关心则乱,一经千岭岩提醒,千岭雪想明白了。可是现在自己和常维其受了重伤,只凭千岭岩和千岭泠能打得过田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