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毕,人群便被分开,冲进来一群官兵将位正团团围住。一个人穿着八品绯袍,上锈黄鹂,骑着匹黑色大马走了进来。万爷见了顿时叫道:“兄······”
“给我掌嘴。”那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旁边站的官兵抬手就给了万爷一个嘴巴子,万爷悻悻地闭嘴了。
那人对着位正道:“我乃云州知州,你在此打伤这几人是何道理?”
位正见这人面色黝黑,左脸上长了一颗黑痣,痣上面有一撮黑毛,说话时很是威严,便对他拱拱手道:“他们强抢民女,我看不惯便将他们打伤了。”
那知州又转过头问万爷:“他说的对不对?”
万爷叫道:“冤枉,他们在此卖艺,我给了他们五个铜板,他们说给少了,硬拉着我要十两银子,我不给,他们便打伤了我还有我的手下。”
“你胡说。”位正没想到这万爷会如此无耻,气得他跳上去就要打。
“住手!”那知州把脸一沉,神情更加威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打谁就打谁?既然各有各的理,就在公堂上对质,本官自会秉公处理。”知州将手一挥,道:“来人,将他们都绑了。”
官兵将万爷和他几个手下都给绑了,又绑了卖艺的爷孙三人,过来绑位正时,那知州指着位正叫道:“穿了他的琵琶骨。”
位正闪身躲开问:“知州大人,为何如此?”
知州笑道:“小兄弟,你武艺高强,我不得不防。你若是心里没鬼,就乖乖让人穿了琵琶骨,随我回公堂对质。若你没有说谎,我那里有上好的金创药,日时间保证你回复如初。”
位正见他说得诚恳,心想:“我若是打出去,反而要被诬陷,还要让这爷孙三人受累。也罢,就让他穿了琵琶骨,这知州看着也不像坏人。”便没有动,让人穿了琵琶骨。
“回府!”
知州掉转马头,带着一行人走了半刻钟时间,到了府衙门前。他勒住马转头看看周围,见后面没有百姓跟过来,四周也没什么人,只有两个看守府门的兵卒,又勒马继续往前走。
位正就问:“知州大人,为何不进府内公堂?”
知州也不答话,只是带着众人往前走。位正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时老头叫道:“小英雄快跑,他们是一伙的。”位正闻言一惊,推开旁边的人就跑,身后却飞来一脚将他踢到在地,然后上来两个兵卒将他按住。位正想要挣脱,可是背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浑身一点力也使不上。
知州转过马头,拈着黑痣上那撮毛,得意笑问:“小兄弟,我这缚虎之法如何?”
“狗官!”位正趴在地上骂道。
知州也不以为意,转过马头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路上几人大骂不止,那知州又停下来,叫人把他们的嘴堵了。不一会儿,一行人到了州府的后院,那知州道:“松绑!”
兵卒给万爷和他的伙计送了绑,万爷跑到知州马前道:“兄长,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就让这小子给废了。”
“滚开!”
知州骂了一声,将马拨到位正身前,道:“把这小子给我押到牢里。”然后走到那姐妹俩身前,道:“将她们三人关到屋里,这件事不要让夫人知道,谁若是说出去,我让谁死。”
那些兵卒应了一声,就押了位正往出走,位正转过头,正好看到三人绝望的眼神,心中不由又恨又气。
那些兵卒押着位正朝西边走了好长时间,才到了云州的牢狱。进了狱门,位正边走边看,牢狱修的十分严谨,看守的围墙足有三丈多高,各处的大门都用精铁打造,往来之间又有士卒巡逻盘问,真如铁桶一般严密。
位正被押着进了牢狱后一直往里走,越往里走,房间的隔墙越厚,到了最里边,牢房的隔墙已有一丈多厚。牢门全用精铁铸成,用一把大锁牢牢的锁着。狱卒将位正押到最里面的一间,打开牢门,将他关了进去。
位正进了牢房,发现牢房还算干净,不过房里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将四周打量了一番,心想:“若是琵琶骨未被锁,这牢狱却困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