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曲清歌使劲儿点头，嘴唇紧抿，以此昭示自己的决心。

许尔焓轻叹，“ba并不想你回去，和他的死比起来，他更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曲清歌听着听着就哭了，许尔焓的声音低沉磁性，总是能戳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她强装的坚强一败涂地，她哽咽着说：“可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ba死，他今年35岁，真正像个正常人生活的时间却不到10年，我们能做的事他做不了，我们能吃的东西他吃不了，我们能活的时间他活不到。”

她揪着许尔焓的衣服问，“我想不出来，我们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什么难过的总是我们，ba不是信耶稣吗？他那么虔诚，可是耶稣为什么不救他，他不是全人类的救世主吗？为什么他不救ba！”曲清歌的情绪濒临爆发的边缘，语气激烈又急促。

“清儿，冷静点！”许尔焓抱紧曲清歌，手掌轻拍她的后脑，气氛逐渐凝滞。

许尔焓有时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ba的身体，bck的事务，还有曲清歌类似今天这样的情绪失控，都让他感到疲惫。

可正是因为他们都需要他，他才能在这份疲惫里撑下去，撑到他们谁都不再需要他的那一天。

曲清歌问他，为什么他们没有做过坏事，难过的却总是他们，她想不明白，可他又何尝想明白过。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有遇到她，那他是不是就不会遇见这所有的后来，可如果不遇见她，他的人生又哪里来的后来，孤独终老是他唯一的归宿。

只是，这样的疲惫久了，他也会累啊，虽不会倒下，可心会变老啊

许尔焓轻拍着曲清歌的后背，柔声安慰，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清儿，相信我，ba还能看见下一个夏季，下下一个夏季，他会在往后的每一个夏季告诉我们，他有多喜欢我们，多喜欢夏天，多喜欢遇见我们的那个夏天。他会陪着你度过许多许多个夏季。”

他们的初遇是在夏季，一个不太美好的夜晚，可ba总喜欢提起那晚，说他看见了流星，看见了圆月，说他在月前许愿祈求半生的不再孤独，然后，他遇见了他们，遇见了他的往后。

许尔焓没有问过ba，为什么就认定是他们，他也从未说过，后来，他慢慢懂了，因为他们心中有爱，因为他们为了彼此无所畏惧，ba羡慕，所以，想要占有。

可时间越久，那份占有就越发脱离它原本的意思，变成了不求回报的付出，那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付出。

曲清歌除了摇头和哭泣一眼不发，许尔焓无奈，只能做出他早已经想到却迟迟不敢面对的决定，“清儿，我陪你回去。”

“”曲清歌听懂了，可她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啊？呵舍不得啊。”许尔焓苦涩的笑挂满眉梢眼角。

舍不得把你送回去，舍不得离开你一分钟，所以，想亲眼看着你走，想看到你最后的归宿。

“你，干嘛总对我这么好”好的我不知所措，好的我无以为报。

许尔焓贴着她的耳朵说：“因为，我爱你，这是第十五个年头。”

“！”曲清歌错愕的瞪大眼睛，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可许尔焓的神情分明清楚的告诉她，那不是幻听，“你”你怎么会喜欢我那么多年，而我只认识你不过五年。

许尔焓伸出手指贴着她的嘴唇，阻止她说话，“什么都别问，爱你一直都只是我的事，你走了我会爱上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

我没有力气再爱人，所以，你走了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你是我永远的唯一，许尔焓看着她的眼睛，在心里对她说出了后面的话。

曲清歌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像被刀刺，像被火烧，像滚过荆棘，又像跌入深谷，疼的无法呼吸。

“我们以前就认识，是吗？”曲清歌问，问眼前的许尔焓。

许尔焓摸着她红肿的眼睛，不去直视她的询问，“清儿，什么都别问，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用了我现在人生的近一半时间，以后我会试着忘记的。”

“”十五年，十五年啊，怎么忘，是要抽干记忆还是用死亡取代？

“清儿，让我陪你去中国好不好？”许尔焓再次询问。

曲清歌条件反射的反问，“ba怎么办？bck怎么办？”

她不该问这句话的，ba，bck哪个和许尔焓有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为了她，cat依然是cat，哪里来的snoleopard，哪里来的这些干不完的活，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