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墨!”杨秘书严厉地喝住了他,再次压低声音,“你不要不知轻重!”
柯一墨猛踹桌子的那只脚连同小腿都在簌簌地疼,旧伤还没有完全好。
可是他的心更疼。
柯泽瑞的狠辣手段,他是知道的,业内都说他是狼的性子,狐狸的心机。
每次家里爆发大战,他总是冷傲地警告太太:“我是有办法让你净身出户的,别把我逼到那个份儿上。”
柯一墨善意地去理解这句话,毕竟是家人,他再狠,总不可能下去手。
原来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还没影响到他的利益,否则,枪口不照样对着他的胸口扣扳机么?
玩的真好。
轻松甩张支票,是他自己屁颠屁颠铺好所有炸药,把自己炸个颜面扫地。
谁敢不承认姜是老的辣。
柯一墨失神地冷笑,“好,这婚我不结了。”他气头之上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陪着谷市长跟夏老板的千金玩下去。
他还没发力呢柯老板就开始担心?那就让他尝尝什么叫鸡飞蛋打!
但他一转头,看到了被家人围在正中的陶小然的眼神。
那是孤独又伤心的眼神,在周遭那些惊慌、愤怒的眼神烘托下,更加让人看的心疼。
他能从那眼神里,读出对他的担心和心疼。
她似乎想过来,胳膊却被姐姐跟朋友拽住。
只好他过去了。
还没开口先郁闷地叹了口气,结果没机会开口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指责他的话简直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