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在的虚灵宗,在大李国内只是无数二流宗门中的吊车尾,在开渠县这种小地方神气神气还好,但也这是因为这样,让他们神气惯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连学宫都想着碰撞一下,真是不知死活,宗无道这时终于找到害怕了,眼神深处的那丝贪婪被恐惧取而代之。
宗无道脸上难看,故作平淡的问道:“姑娘,是我们的错,求姑娘看放在下一马,就当叫交个朋友如何?”
可能是之前说话习惯了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产生了错觉,觉得求饶都是自己是给别人机会,而不是别人给他机会。
“你不配,”月光含莎的话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她对这种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嘴脸觉得恶心,总以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可以为所欲为,要是在其他的地方还可以,但在她的手中,哼,不可能。
今天他们敢在自己报出学宫后还出手,那就得承受她代表学宫的怒火,让所有人的记住,学宫威严不可触。
锋利的剑刃上冰属性灵气环绕,恐怖的气息让人眼皮直跳,淡淡杀意不可思议的从她娇躯上散发,宗无道早就畏惧了,哪还想得到抵抗,被这股强大的气势压得双腿打颤,而两位老者还好一点,只是心里慌张。
看着那带着恐怖气息的玄冰剑不断的逼近,三人居然没有丝毫逃走的念头
月光含莎举起玄冰剑,点点冰灵气跳动,西边的太阳依依不舍,但被天幕慢慢来下,残阳的余光洒落大地,蒙上了一丝金色的薄纱,让人感到身体有些承重,一丝迟暮的意境让人悲凉。
玄冰剑上也被这层金色的薄纱裹住,在半空中划出一旦美丽的蓝金色轨迹。
咔嚓一声,剑身上留下了红色的液体,顺流而下,滴落在地。
嘭,是头颅落地的声音,紧接着那具苍老的躯体也缓缓倒下,扬起细微的尘土,他的头颅就在不远处,面孔扭曲,带着恐惧和懊悔的眼神看着宗无道,让他内心越发的害怕。
宗无道年纪较轻,之前都是自己杀人,如今对于如此血腥的景象没有露出满意的笑容,而是越发的恐惧,没想到,自己人被杀的时候是这种感觉,那死亡又是什么感觉,但他心里一点都不想死。
“程老头,啊!死。”绪老看着自己多年相伴的老友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被砍下的头颅上带着不甘心,让他心痛,瞬间冲破了心中的恐惧,大声到:“爆·水波弹”
绪老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给程老报仇,报仇,他要报仇。
一颗水盆大小的水波弹汇聚而出,绪老手掌狠狠的拍在上面,水波弹咻的一下冲了出去,而月光含莎此时与他们只有几步的距离,早就有所准备,因为她从来不小瞧对手,如果这么简单就杀死三人,那实在没有乐趣可言。
“玄冰斩”她轻声娇喝,玄冰掌转入玄冰剑中,化为一道一丈长的玄冰剑气,带着大量的冰灵气,这股寒意让绪老和宗无道不由心里一哆嗦。
但绪老坚定无比,他要报仇,两者距离实在太短了,几乎就在一瞬间内发生,水波弹被玄冰剑气斩中爆裂,紧接着玄冰剑气就将绪老的躯体从头到脚分为两半,但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不”宗无道无助的大叫,连绪老都死了,他更不是月光含莎的对手了。
在绪老死后,众人才反应过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而那被砍破爆裂的水弹没有消散,反而化为万千道水针,朝着除宗无道的方向以外,四面八方的爆射,在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莫家子弟瞬间就被无数的水针打成筛子,地面上,无数尸体也被狂暴水针敲击地面的碎石爆裂中,不断撕碎,变得血肉模糊。
月光含莎也忘记了他的水波弹还会爆炸这点,被无数的水针弄得手忙脚乱,一瞬间有水针划过她的手臂,将她的袖子切开,露出里面的香肩,有血痕残留,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皙白皮肤滴落。
但实力差距摆在这里,绪老死前的小算计只是给她带来了仅仅一点麻烦而已,看着自己肩头的衣服被切开,有些恼怒,让她在这种垃圾受伤受了点小伤,实在不可原谅。
她冰冷的目光转向唯一存活的宗无道,寒意从冰灵气中发出,轻轻拍打宗无道,让他的心都不由隔了一下,骤停一拍,让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为了那开渠县的一半利益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要是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再来这里了,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冰凉之意渐渐浓郁,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