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及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他的身体恢复了吗,哪个医生允许他这么早出院的?
商遇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梁矜上的关心,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我要回公司处理点事情,干脆就先出院。”
“再说我也不忍心把你关在医院这么小的病房里。”
梁矜上还是没有问关于商遇城伤情的任何问题。
而是淡淡道:“回家了,你就会放我自由吗?”
商遇城淡笑着看她一眼,不说话继续吃他的早餐。
“所以,关在家里和在医院有什么区别?”
商遇城咽下嘴里的吐司,不咸不淡道:“我跟你分析别的好处,你也不会乐意听。那么,对我来说最大的区别,就是你不会再跟姓贺的呆在同一家医院。”
尽管有保镖守着,梁矜上没那么容易再跟贺小缺见面。
但商遇城一想到那个来势汹汹的男人,就觉得哪怕只是隔着几层楼,都让他难以接受。
贺小缺带来的威胁前所未有。
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梁矜上有多特别,而是他出现在这个时候。
梁矜上已经被商锦康夺走了一切坚持下去的信心,贺小缺又强势出现,要带走她。
内忧外患,纵使商遇城也会有捉襟见肘之感。
……
当天下午,商遇城就带着梁矜上回了云水公馆。
说起来也好笑。
商遇城之前聘的那个小护士,照顾完商遇城,又照顾梁矜上。
照顾完梁矜上,现在又轮到商遇城。
雇了这么个人,他们的生活里就没有不需要医护的日子了。
也足能证明,他们这段时间过得多么水深火热。
小护士不知道梁矜上为什么一进门一直朝自己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看她和商遇城的脸色,小护士连开口问都不敢。
总觉得这对伉俪之间的气氛不对。
商遇城在家稍微休息了会儿,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下午就去了南天处理公务。
楼旷是到家里来接人的。
尽管商遇城一把推开楼旷来扶他的手,但梁矜上站在商遇城背后,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有多么需要休息。
可他一刻都停不下来。
梁矜上知道,公司业务繁重是一方面,但是里面未必没有她的原因。
他要让她今后再免于商锦康的伤害,在逼着自己再快点强大起来。
梁矜上忍不住鼻头发酸。
在商遇城看到的背后,就没有再强行忍耐自己的真实情绪,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意,目光缱绻而担忧地目送商遇城出门。
而就在楼旷抬手关门的时候,眼神恰好与梁矜上的撞上。
楼旷楞了一下。
尽管很快回神,商遇城也还是意识到了楼旷的反常,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
只看到梁矜上的一个背影。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的身体啊。
商遇城继续往前走,瞪了楼旷一眼,“还不走?”
商遇城离开没多久,家里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商遇城有家里的指纹,不会敲门。
他们这里也很少有人会上门拜访。
最近一次接待的客人,是商锦康。
自从前几天商锦康上门过一次后,梁矜上对敲门的声音就格外敏感。
保姆去开门的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一直投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