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时间。”黑暗中,商遇城不徐不淡地说道,“但我要教你学会依靠自己的男人。”
商遇城的身子并没有退开太远,那灼热的温度随时会继续俯身下来。
梁矜上含糊地“嗯”了一声,但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没听进去。
“就从把心里话说出来开始。”商遇城命令道。
梁矜上胸口滞闷,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但商遇城似乎铆足了劲,今晚一定要把两人的舒适距离缩短。
要让梁矜上重新熟悉他的温度。
但不知为什么,他今晚这不管不顾的大男子主义,反而比前几天处处迁就放纵要更有效一些。
至少梁矜上真的下意识地在商遇城的指令下,张嘴缓慢地说道:“商遇城。我失眠很多天了,睡不着……只要是睡着就会做噩梦。”
一想到噩梦的内容,她忍不住哽了一声,“商遇城……我再也不想睡觉了。”
让一个人说出“再也不想睡觉了”,那梦里出现的场景,到底有多令她心生畏惧?
商遇城侧躺到她身边,让自己骤紧的心脏舒缓放平。
再将人揽到自己怀里。
虽然感受到那一瞬间她又绷紧一点,但在商遇城低沉缓和的声音安抚下,梁矜上还是没有逃开。
温顺又僵硬地靠着他。
商遇城循循善诱,“你梦到什么了?”
梁矜上摇头不肯说,那颗毛茸茸的头在商遇城胸膛间蹭来蹭去。
他在黑暗中发出近乎无声的喟叹。
但他从来不是懦弱回避的人,也不忌讳提起那件事,“矜矜,那不是你的错,那些欺负你的烂东西我会……”
“不不!不是。”梁矜上仓皇地打断他。
原本准备三缄其口的她,不想让商遇城误会自己天天梦到的都是被侵犯的事。
那对商遇城来说又何尝不残忍?!
“我有时候梦到妈妈,她跳楼的样子……”梁矜上吐露道,“还有那晚在停车场,回来也做了同个场景下的噩梦。商遇城……我好像不管白天看到听到什么,晚上就会相应地做个噩梦……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商遇城只记得在云水公馆那晚,梁矜上做了噩梦。
但梁矜上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内容,那之后他被她勾着纵情大半夜。
也就把这件事忽略过去了。
现在再听她提起来,竟然是这阵子都是这样的情况。
商遇城跟梁矜上共枕这么多次,别说噩梦,她连做梦都不多。
这样毫无征兆的改变,一定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但商遇城不露声色,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加深梁矜上的恐惧。
原本静静按在她背上的手,为了让她放松一点,温热的大掌顺着她的脊背,抚摸熨帖。
梁矜上的背部线条生得很漂亮,莹润白皙,线条优美。
尤其是两片蝴蝶骨,商遇城不止一次从后背的角度,见过它们因为自己妖冶蹁跹的模样。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让他微微情热,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加重了一些。
梁矜上的细腰一下子就变得僵硬板直。
因为想要逃避他手掌的动作而向前挺身,反而将柔软的身子嵌进商遇城敞开的怀抱。
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