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片段慢慢组成完整的记忆,安意头痛欲裂。
“爸爸那么信你,把姐姐托付给你,可是现在他也死了。他们都死了,你也该去死!”
……
“剑在人在,这把剑既然送到了这里,天喜肯定是死了。”
……
“关于安意的一切,都放入记忆深处封藏起来。永远不要再想起来,都忘了吧。”
……
“师父,你可曾有一刻将我视为你的徒儿?”
……
“蕙草,对不起,我来晚了。”
……
“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只要你听话,带着茵茵和春江回家,我回来就喊你娘亲。”
……
“我叫安意,不是娃娃。”
……
“哪里是胡说,你姐根本就是个怪物!一个人杀了对方一百多人,杀人都杀疯了,你娘都被她吓疯了!”
……
“怪物!”
“妖怪啊!”
“求你放了我们吧!”
……
“怪物!”
“怪物!”
……
“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小到大,就没叫春江蕙草一句爹娘!”
……
安意猛地睁开眼睛。
“都记起来了?”失去意识前,那个板着脸,看着十分威严的男人正低头看着她,见她醒来,不着痕迹将搁在她额头上的手移开。
安意涣散的目光慢慢汇聚,发了好一会呆才沉默地撑着坐了起来。
她应该没有死,但也不在校园,此刻正身处于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原。
那男人又道:“春江蕙草就是你不愿意留在这个世界,选择跳楼的原因?”
安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