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人殊咬牙继续看着安意。
良久,安意笑了一下,朝着原人殊伸出手:“好吧,理由充足,我被你说服了。”再怎么不同,毕竟还是孩子啊。
原人殊一愣,不甚明亮的天光透着林间的树叶倾泻而下,对方的脸还是那么脏,还是那张讨人厌的假惺惺的脸,但笑容却那么明亮好看。在这样一场大难之后,她那安静清亮的笑容尤其安慰人心。以致于多年以后,尽管他们剑锋相对,他还始终记得这个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笑容。
“嗯。”原人殊伸手握住,破天荒的没有多说什么。
唉,再怎么野兽本性,但到底还是孩子,这么快就忘了他曾经还讨厌着她。安意摇了摇头,牵着原人殊往天墓受灾较轻的地方走。
最终,一直被坑的安意人品大爆发,竟然被她在一间房子里找到了两碟干干净净的绿豆糕,她和原人殊分了吃完,又歇息了一会后回转小树林,安意拿着铁锹简单修葺了一番埋人的坑,又与原人殊捡了一些碎石将那一块简单围了一圈才算罢手。
“师叔,现在我们该去哪里?”原人殊抱着剑坐在地上,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动弹的安意。
安意:“你想去哪?”
原人殊:“不知道,我不知道。”顿了顿眼睛发亮地看着远方,“我从未离开过这片大山,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山外的世界?”
安意:“好。”背后的伤要尽快处理,她又不识草药,无法自己医治,的确要赶紧出去找大夫。
不过,带着一个熊孩子,靠着两条腿赶路等出山她背后的皮肉恐怕都要烂了。安意想到这里,翻身而起继续慢慢调息。
嗯,先调息,再找机会练练轻功。嘿嘿,这一关可以过足飞的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