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月的头低的更低了,似乎要把一张秀丽的小脸给埋到地里去。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罪该万死,后来……后来知道事情过于严重,便求着二夫人不要苛责,请她继续留用这罐子,但无论怎么说二夫人都不愿意再留下那药罐子,还说……还说……”
这欲言又止,说一半藏一半的样子不免让人展开丰富的联想,去想着那二夫人后来又说了什么。
“明月,你不要再说了,这不是在自家的府里,靳伯,若倩一直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做人做事一直敬小慎微,那罐子的事我并不怎么知情,这些都是下人在打理,那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许是这丫鬟以为我要用,便自己私下里想着去讨要回来。”
“如果我知道是借给了二夫人,我定不会讨要回来的,二夫人身子一直欠妥,这我是知道的,但文翰的身子刚好,还需要好好调养,所以并未把这罐子主动赠予,是若倩做的不妥,二夫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责怪若倩了好吗?”古若倩的眼低垂着,眼角有泪花闪烁,似乎下一刻那储泪的眼眶就要流下泪来,楚楚可怜,我见优伶。
双唇紧咬,似有许多说不出的苦衷。
二夫人冷哼一声,这古若倩没有仗着自己母亲家日益强大的地位,嚣张跋扈,反而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态,只能说她要么真的人美心善,要么城府极深,手段高明。
文翰早就到了该娶妻的年纪,而老爷又特意允许这古若倩留在府里,搬到文翰的院中,各中深意她早就明白,这次只不过是给她一个颜色瞧瞧,不能让她以为自己身子弱就那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