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发(2 / 2)

“没有了,有一次我看你上桥的时候,那背影其实还真蛮那个的。”

如今想来,他们是瞧我一个小孩子,不懂什么事。

没错当时的我心里即便觉得疑惑奇怪,却怎么也不懂的。

不过自小我就对一些事记忆深刻,其中大都是坏事。纵然我不懂,但是这些,都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

只是很奇怪,我的内心很平静,他们对我很好,我也与他们很亲近,可这事儿却没有带给我一点情绪波动,是否我没有亲眼见到那血淋淋的场面,所以无法感同身受呢?

后来见到三伯,我愣了。那个“头发披肩”,颜色却“垂如迟暮”的“老人”,真的是那个奶奶最小的孩子吗?真的是那个我最年轻的伯伯吗?

听说,他在那事之后便瘫了,一系列的毛病都找上了门,他原来的工作都不能做了,他再也不能做重活了。

听说,他不呆在上海,回了老家了。

而再一次见到三妈应该称之为阿姨,再次见着她时是在回家的路边,她手里抱着个孩子,电瓶车架在旁边,同面前那个男人——王医生,吵得面红耳赤。

我骑着电瓶车见着他们了,他们也见着我了,后座的小刘问我:“那不是你三妈吗?要不要告诉你爸妈呀!”

我移过视线从他们身旁路过,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用,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