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妒夜总会。

青墨虽然处理了伤口还化了妆，但肿着的小脸还是难以隐藏，反而更显狰狞。何娇娇那么弱不经风的小姑娘，居然下手这么狠！陆享天面前她是娇柔，那是因为她把力气都用在这两巴掌上了吧！

“方青墨啊方青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啊，你整天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我佷难做的唉！”妈咪在一旁看着她，鲜红的唇里吐着一个个烟圈，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嫌弃。

“对不起……”青墨垂下头来，如果挨顿打能躲过服侍那些臭男人，她也忍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段少回来你让我怎么交代？！你正儿八经接过客人吗？你为天妒做过什么啊？就会给我找麻烦！”妈咪尖利的嗓音在青墨耳边撕扯着，浓浓的烟味涌进她的鼻子，呛得睁不开眼睛。

青墨不言不语，妈咪又絮叨开来：“就会哭哭哭，哭能哭来钱吗？你要想开点，天妒这样的销金窟，来的都是大人物，要是服侍好哪个大少爷，别说替你还钱，你这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哎呀，小姑奶奶你别哭了，在哭这眼睛还有法看嘛，这不是砸我的招牌嘛！”妈咪对着方青墨左一个不是又一个不是，好说殆说软磨硬泡，她竟然都油盐不进，只是低头抹泪。门外有个女人进来在妈咪耳边说了什么，妈咪皱了皱眉头，指了指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赶紧的吧，陆少在包间等你，啧啧，这个样子怎么还能……”

陆享天的包间里。

男人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抽烟，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这已不是那间有大床的房间，只有一排沙发，看样子陆享天像是刚刚见过客户似的。

方青墨推门进去的时候险些被烟雾顶出来，也不知道这是他一个人制造的烟雾，还是哪个讨厌的客户，青墨“咳咳”一通咳嗽，小手在鼻子前扇着风。

“清墨，过来坐……”陆享天看到清墨的身影，微敛着长眉，拍拍旁边的沙发让她过来。

小丫头又瘦了，尖尖的下巴上看不到一丝肉，欣长的身材有种柔若无骨的感觉，曾经丰盈的胸好像也一下子憋了下去。她小脸微微肿着，咳出的泪花险些花了那狰狞的妆容。

方青墨这个样子却是有些骇人，陆享天心底一丝心疼在蔓延。

清墨乖乖坐过去，她努力把他想象成一个陌生的客人，喝杯酒唱首歌陪着笑脸打发掉。可他就那么不同，只是他身上特别的烟草味，就足以让她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