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接过了柳史可的手指,立刻晕了过去。方生吓得浑身发抖,赵三指着鼻子笑话了方生窝囊。方生颤巍巍的扶着晕倒的梅姨,眼睁睁的看着赵三扬长而去。
“爹,应该报官!不能任由他们糟蹋哥哥!”柳双双愤怒的说道,她攥紧了拳头。如果,刚才她在家,说不定,会狠狠的给赵三一拳头。
梅姨闻了麝香醒了,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眼泪不停的从眼角里滚落下来。热乎乎的泪珠,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显得十分的渺小。
方生坐在桌子上,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一只肉呼呼的手指递到了他的鼻子低下,一股子血腥气冲的他只想吐。尤其是想到那是一只人的手指,或许,半个时辰前,还连接着一个人的手心,他又看了看那只血淋淋的暗黄色的手指,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想到了这里,方生双手抱着肩膀,一阵阵的寒意从脚底传了上来,直达头皮,一阵一阵的麻麻的感觉,又痒又疼。
柳员外紧锁眉头,自己的亲骨肉受到如此的凌虐,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
“爹,不管哥哥欠了他们多少钱,咱们都必须把他赎回来。爹,哥哥回来,咱们好好劝他。我相信,有这一会,哥哥肯定不会再赌了!”柳双双说着,就哭了出来。
梅姨一听柳双双哭,眼泪掉的更快了。柳员外一言不发,柳双双擦了擦眼泪,看着桌子上的那根手指。要是放在几个世纪以后,说不定,能缝合上。不是有那种案例吗?可以将手指重新接到手上。
“啪”的一声,柳员外狠狠的拍了桌子。
“你们俩不许哭,我早就说过,只当没有这个儿子!你们想想,如果,现在去救他,宋四爷会怎么样?会乘胜追击,一口吃掉我们!而且,如果我们现在救了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如果他自己不知道悔改,我们就是把他绑在屋子里,他也不可能变好!”柳员外声嘶力竭的说道。
柳双双呆呆的看着柳员外,自她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柳员外被气成这样。
柳员外摆了摆手,顺手摸过柳史可的手指,垂着头,步履蹒跚的离开了卧室。才走到门口,就听到梅姨在屋子里嚎啕大哭。
柳双双抱着梅姨,母女二人哭成了一团。梅姨一边哭,一边细数着柳史可过去的那些事儿。想到了柳史可的娘,梅姨喊道:“姐姐,你若是活着,我断然也不会象今天这样的伤心呀!”一听到梅姨提到了自己的娘,柳双双更是动情。
张三踢了踢柳史可,柳史可依然没有反映。自从被割掉了手指,柳史可就像是昏死了一样。张三扯过一块破布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宋四爷听了赵三的描述,“哈哈”的大笑了出来。
“唱戏,我叫你们家唱戏!今儿,我倒要看看,你们家的这出戏,要怎么唱下去!”宋四爷恶狠狠的说道,脸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张三赶紧走过来献媚的说道:“四爷,您高,您这招真是高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