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躺在大木椅上,雪白的手搭在头上,意味深长地望着右手拿的一串羊脂玉牌,那串羊脂玉牌透过稀暗的昏昏烛光,浮出层层白光,浮在上面镌刻着的字上……
“慕容雪……”容雪漫不经心地念出玉牌上的字来。
没错,她就是当今右臣相慕容侗之女,是京城最有声望的贵女——慕容雪!
蜡烛上的火焰微摆,窗外的风阵阵吹来“呼啦”蜡烛扇动这火翼,仿佛一时间就要熄灭。沪梳看了,赶忙迎上去,想把窗子关上。
“不急。”容雪淡淡地说。随即眺望窗外,一轮明月镶嵌在生黑的天空中,只有微弱的光,几颗渺茫的星若隐若现。
这么无助懦弱的月亮,怎能敌得过那骄阳呢?
……
“呜……”倾月睁开眼,她已感觉不到腰间的刺痛,只是隐隐约约有些麻木。
她躺在木榻上,轻轻的红帐垂下还细坠着铃铛,倾月起过身。采薇见帐中的人影坐起,踩着步子急忙过去。
“小姐,来。”采薇挽帐来,把倾月小心扶起来。
倾月被换了身衣服,白襟红边,简单朴素,最适合卧床调养。全身也被沐浴过了,此时不在散发怪味,有了淡淡的桑香。先不说有没有大家闺秀的高雅洁贵,只要有一副人样,对现在的倾月来讲,便是一份惊喜了。
在望望腰间的伤口,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已用绷带包扎地干净利落,血迹也被擦拭地不着痕迹,显出少女应有的嫩白皮肤。
“小姐,温水已装备好了,你正好可以沐浴。”采薇为倾月打理乱发,说到。
什么?!不是刚洗过么?
“这儿一天要洗多少次?”倾月扭过头问。
“因为您是嫡小姐,平常每天平均洗……三次。”
“啊……哦,好。”倾月僵直着脸,苦笑地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