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举起手来,打断了孙延寿张嘴欲言的态势,深喘了几口大气,孙延龄徐徐的说道:“几年前父亲尚在时,你还小,,那时父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他常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三兄弟之中,延寿你最小,什么也不懂,父亲教导我们做哥哥的要把好处让给你,这句话我记了几十年。搁在一年前,我要是这么撒手西去,广西的孙家肯定摆脱不了树倒猢孙散的局面,幸好此次三弟你出行岭南,此番回来,我看着你竟然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如此这般,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你且不要多言,听我慢慢道来”。
孙延龄一边回忆着儿时的甜蜜时光,一边憧憬着那未曾把握的未来,嘴中不无遗憾的说道:“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几年我虽努力耕耘,试图为我孙家留下一支血脉,哪知天不遂人愿,唉!这番景象落到父亲祖宗的眼里,我该是个十足的不孝子孙了!罢了罢了,你二哥无能,三弟你可要多争气,为我孙家开枝散叶多纳几门小妾,多留几支血脉!”
听着二哥时断时续的话语,孙延寿静默无言,他只是狠狠的点着脑袋,以示认同。
“我已立下遗嘱,待我走后,延寿你就是广西将军!切记,吴三桂、尚可喜之流虽不足与谋,但鞑子除我之心久矣,为求一线生机,亦可联贼扛虏!”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着话,孙延龄的精神头渐渐低了几分,接连着嘴里的力气都格外弱上了几成,若不是孙延寿仔细倾听,只怕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傅宏烈已与军中不少将领有所勾连,这贼子准备投靠鞑子,三弟,待我走了之后,你要小心准备,给我宰了他!”恶狠狠的说出这番话,孙延龄顾不得满脸惊讶的孙延寿,嘴中又道:“父亲临终前曾留下一个铁盒,要我在你十六岁成年之日交给你,数月前你己满了十六岁,可那时你征战在外,而这铁盒又是先父遗物,如果不是当面说与你听,我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吩咐孙延寿去取那铁盒的功夫,孙延龄又喃喃的说道:“谥兄、无后,这两项罪名可压的我好苦啊!父亲,不孝子在九泉之下再向您老人家谢罪吧!”话音刚落,他已经泪流满面。
不多久,孙延寿依着二哥的吩咐,果然在书案后的隔墙里取出了一个五尺有余的铁盒,盒子沉甸甸的,顾不得细看,孙延寿就这么急匆匆的捧着铁盒,奔到了榻前。
“二哥,我取来了。”
“嗯,好,打开你身上的长命锁,锁里会有一把钥匙,那就是开这铁盒的钥匙!”
孙延寿一把扯开了前襟,在胸前掏出了金光闪闪的长命锁,根据二哥的提示,他果然在金锁之中发现了一把小巧的钥匙,钥匙虽小但入手颇重,孙延寿在他二哥满脸期待的目光下终于打开了铁盒。
---额,铁盒里有啥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