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是大笨蛋,妳是小笨蛋。”
我用手指虚晃了一下雪织的额头,吓得她双手遮挡,抱头蹲在了地上。
“小雪织……老婆大人,我要去找王腾义算账了,那里非常危险,请妳在这里……”
“既然你都这么叫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陪你一起去吧!”
雪织揪住我的衣角,生怕自己松开后会迷失前进的方向。没奈何,我只好带着她沿途折返工厂,与王腾义做出最后的了断。
“话说回来,老婆大人,妳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不要把倒贴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人家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好吗?”
“喔!这一次意外的坦率嘛……”
“少啰嗦……”
馨沁市,废弃工厂内。
车间散发着金属生锈的辛酸臭味,令人恶心到难以呼吸,而王腾义却仍然在坚守阵地,率领自己剩余的小弟殊死抵抗。
“老大,‘黄军’的声势非常浩大,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顶不住也要给我顶,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失去了这里,你们难道想在监狱里饱受三餐么?”
“不想!”
王腾义的必胜宣言提高了友军不少士气,一度抵抗住了外来群众的猛烈进攻,然而……
“都到最后了还不想着跑路,你果然只是个没本事的三流导演呢!”
“啧,拓海凯人……”
眼下,我牵着雪织的手渐渐逼近王腾义,情不自禁地冷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你抽了我妹妹多少血,我加倍奉还。”
“呵呵,区区两三瓶,何足挂齿?”
王腾义丢下指挥棒,并脱掉了自己的白色衬衣,“是男人就应该杜绝帮手,来场一比一的公平决斗吧!”
“决斗?正合我意。”
我揉了揉手腕,像蜻蜓点水般跳到王腾义的面前。王腾义是一个中年人,生理和反应能力上时常会出现判断错误,我这一拳打下去,不仅打歪了他的黑框眼镜,就连镶金的大牙也顺势漏掉了几颗……
我揪住王腾义的头发,强行将其按在了桌板上。桌上有现成的针筒与活塞,我不费吹灰之力拼好了针头,在王腾义手背上来回刮擦了几下,问道:“老实交待,你一共抽了雨叶多少毫升的血?要不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王腾义发出了如同丧家之犬的惨叫,这也难怪,他的人心正在慢慢溃散,就连战斗力最强的大宫也选择弃暗投明,加入“黄军”的麾下,面对王腾义的乞饶,我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不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我在读者老爷面前也不好交代呢!”
我露出和善的笑容,将扩张的雪球继续翻滚下去,是啊!没有人能在我优势的情况下击败我,除非……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这次就放过他吧……”
就在我准备动手之时,一声熟悉的呼唤劝住了我,我的双手隐隐开始颤抖,脊背也渐渐变得一片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