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很蹩脚,像一块磐石般坚毅、巍峨又表里如一,不习惯去顺应她人而掩饰自己的内心。他的感情很偏执,极度的感觉过敏,心眼儿小到只能装下那么一个丫头……
翌日,雨下了一整夜,依旧没有停止的趋向不说,反而愈下愈大,灰蒙蒙的天,湿哒哒的一切,扰得人头痛欲裂也心浮气躁。
软床上,殷晴被活生生冻醒,睁眼的瞬间,她脑袋里浑浑噩噩,仿佛微微一动就会炸裂。
裹紧被子放了一会儿赖之后,她烦闷的挤了挤眼皮,强支起身子下床。
卧房内,幽暗阴沉得瘆人,她踉踉跄跄飘到悬窗前,无意识的眯起涣散的眼,一把拉开水粉色的窗帘,结果没迎来刺眼的光线,反倒被一阵寒凉刺得狠狠一哆嗦。
已经晌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殷晴简单梳洗过后,火急火燎的下楼‘觅食’。
餐桌上不出意外的空荡一片,她泄气的耸了耸肩,蓦然转身走向厨房,迅速从冰箱里掏出一盒自热米饭,一路晃荡到沙发前。
旋即,她看见男人坐在沙发正中间,面前立着一块画板,微微倾着欣长的腰杆在作画,他的神情专注,侧颜沉静,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环境当中。
那双大手骨节分明,白皙而修长,细腻到看不见毛孔,一只撑在画板左侧,另一只紧握着铅笔,一下一下轻动,在勾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