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糟糕了。”正在侧翼掩护队员们通过土路的周成义低骂了一声。</p>
显然看到路上的几个中国士兵,两名日本骑兵也为之而一愣,在马匹-吁-的嘶鸣声中,猛然收紧缰绳的两名骑兵先是愣了楞,随即拉转马头,一个军曹模样的日本骑兵猛然一夹马肚,刷然的抽出骑兵军刀,便是冲了上来。</p>
紧随在其后的另一个日军骑兵也催马上来,一前一后的扑将上来。</p>
砰,举枪瞄准的柳大个子首先发难,一枚7.92毫米子弹从中正式步枪的枪膛内呼啸而出,将紧跟在军曹后面纵马而来的日军骑兵从马背上撂而落。</p>
相比身后翻身落马的那个倒霉蛋,挥刀而来的日军军曹显然老道多了。就在枪声响起的那一霎那,他本能的侧身避开。柳大个子射出的子弹呼啸着从他的耳边掠过,将紧跟在后面的骑兵的脑壳敲开的时候,这个军曹恰好的拨正身子,直冲向正在横过土路的周成义他们。</p>
虽然柳大个子的那一枪将后面的那个鬼子骑兵撂翻下马,可是眼看着已经催马冲到跟前的日军军曹,周成义感觉到了不妙,本能使得他立即扬起了手中的花机关。</p>
急促的马蹄声中,转眼已经到了眼前的日军骑兵军曹猛然一收缰绳,手里的骑兵军刀已然举起,噌亮的军刀带着一道闪亮的寒光,直劈下来。</p>
妈的,死定了,看着直劈下来的鬼子军刀,周成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p>
“周连附,闪开。”也就在这瞬间里,大熊猛然的飞身上前,架枪而,同时将周成义撞飞出去。</p>
刀落而下,鬼子骑兵下劈的骑兵军刀竟硬生生的大熊手里的枪给劈成两段,带着余劲未了的势头,军刀直劈而下,一股鲜艳的红色从大熊的脖颈处骤然喷出。</p>
“***,我**!”破口而骂的1班长一个箭步上前,擒腕扭臂,将这个日本军曹从马上拽落下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咯嘣-,日军军官的手腕应声而断,手中的骑兵军刀掉落在地。</p>
“啊”痛楚使得这个日本军官竭力的叫出声来,但他只能吃痛地发出这样一声哀嚎,便再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喊叫之声,因为一股冰凉已经抹过了他的咽喉,一股温热蛮横的堵住了他的声音。</p>
几乎就在扭转日本人的手腕的同时,1班长的刺刀已经抽出,带着一抹寒光从这个日本人的脖颈间划过。动作很快,但同时也狠而准,锋利的刀刃将气管和颈动脉血管一起切断,而后抽出,快得刺刀上甚至没有沾上多少污血,快得甚至日本人只能够发出一声哀号,便再也无法叫出声来。</p>
鲜血从切口处喷溅而出,但更多的鲜血却是顺着断裂的气管涌向肺部,堵塞起了咽喉。所以当这个生命正在离去的日本军曹挣扎着想要叫喊的时候,黏糊糊的血污却将他的喉管死死的堵住了。淤塞在气管、喉头软骨处的血块使得这名日本军官彻底失去了呼吸。倒地的尸首在神经质的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一动不动。</p>
实话,当清晰的看到那一抹暗红从那个日本人的脖子间溢出的时候,周成义还是感到了一阵的恶心,真的是很恶心。尽管在过去的几天内,见多了战争中形态各异的尸体和纷飞的血肉,但周成义还是很不习惯这种杀人的方法。周成义觉得没有什么再比割断咽喉更残忍的了,因为当生命随着鲜血的喷涌而渐渐离去的那种感觉一定是很痛苦的。1班长习惯性的在敌人尸首上抹了抹刺刀的刀刃,尽管没有沾上多少血污。</p>
满地都是喷溅的血污,有这个鬼子骑兵的,也有大熊的,查看了下大熊的伤势之后,周成义冲着1班长他们摇了摇头,失血过多的大熊已没得救了,鬼子的骑兵军刀直接的从他的左肩处砍入,最终停在了右侧锁骨处,气管、颈部血管都被砍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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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了些许一会儿,周成义方才站起身来,“走吧!”看着一众默然无语的奋勇队员们,周成义低叹一声,摇摇头到“鬼子的增援很快就会到的。”</p>
虽然老邓他们已经炸断了那座桥,可是周成义知道,机动性相当强的日军骑兵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到,此时这两个日军骑兵应该是从罗店方向往这边搜索前进的,要不了太长的时间,从川沙镇方向而来的日军部队应该很快就会赶到。再不走,麻烦可就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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