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掏出两只白手套，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习惯把手套随时带在身上，以备这种突发事件的发生。

带好手套后，他用力把行李箱拖出来，就那么随意的碰到了一边，他自己把挖掘出来的土重新填埋回去，恢复了原来平整的地面。

顾萧弋放下手中的铁锨迈步走到慕赫生那边，蹲下身子观察那个黑色行李箱。

行李箱大概是宽一米长一米五，外壳是塑料的，颜色黑，也有可能是长期掩埋在地下原先的颜色褪去变成了黑色也说不定，不过这不是重要的，可以忽略。

慕赫生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开，但是根本拉不动，直接被卡住，行李箱的拉链都早已生锈，于是只好用剪刀剪开了。

行李箱里确实有尸体，还是未完全腐烂的，按照常理来说，十九年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尸体应该早已腐烂化成白骨，但这具尸体不同，尽管已经腐烂，发出恶臭，但还是依稀能辨认出生前的模样。慕赫生冷静的说：“这个行李箱质地坚硬，尸体被放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与外界隔绝，抑制了部分细菌的滋生，再加上埋在土里，更加密不透气，所以腐烂程度会减轻。”

慕赫生的这句话算是解释了尸体腐烂程度小的原因。

凉笙闻到尸臭味差点忍不住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她倒不是觉得尸体可怕，她是嫌弃这个难闻的味道。她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忍受得了的，他们真乃神人也。

“能断定这具尸体是王瑛的吗？”顾萧弋收回目光转而询问慕赫生。

“你当我是神仙，看两眼就知道了？这具尸体还能看出点生前的模样，我可以回警局给她做面容复原，再测一下骨龄，把得到的数据跟王瑛比对一下，看是否吻合。你现在可以拿王瑛的照片跟这具尸体比对，看看有没有相似之处，如果对的上，我好省点力气不用再做那些事了。”慕赫生示意让警员把行李箱抬走，他单手扯下手套，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洗手。

凉笙看见慕赫生的这些举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洁癖！果然，医生都有洁癖，特别是法医。

“凉笙你查一下王瑛的照片。”

凉笙嘟嘟嘴，内心暗道：就知道麻烦她。不过还是掏出自己的超级本开始查，不过……

“哥，这里没信号。”

“又没有让你在这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