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闰
一男一女,进入了心理咨询室。
男人名字叫贾深,身穿白袍,留着整齐的短胡须,就像电影中的贤者,他是坐着轮椅,被女人推进来的。
女人名叫姚莹,穿着露肚脐的皮衣,耳朵、嘴唇、鼻子,肚脐,甚至是眼皮上都有金属挂件儿,紫黑色的头发恨不得长到天花板去。
黎秩走到姚莹身前,一脸同情的说道:“你想必很痛苦吧,每天都有人说三道四,但是如何穿着打扮,是一个人的自由,你没有病,也不必来治病!”
他张开双臂,展示自己的衣服,语气激昂。
“我不修边幅地穿着打扮,也有很多人看不惯,但我选择无视他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贾深伸出手:“不好意思,病人是我。”
姚莹看着黎秩,颇为无语:“你这不是衣品特殊,你纯粹就是懒得打理自己吧。”
黎秩坐回了椅子,轻咳一声:“先生,您的病症是什么。”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之前说的话尴尬。
“其实我也没病。”贾深慢条斯理的说。
黎秩想要打人了。
贾深继续道:“但我的妻子,认为我有精神疾病,所以我才来这里治疗,您现在可以进行治疗了。”
姚莹表情哀切:“我丈夫,认为自己是神,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声情并茂的,诉说了丈夫给她带来的恐惧,几天前的一个下午,他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声称自己是上帝,这个世界是他制造的。
最初她是不信的,但是在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却又让她细思恐极。
曾经嫌弃丈夫的猫,变得异常听他的话;
他随意炖煮的菜肴,里面的肉会拼成祷告的模样;
偶尔半夜醒来,会看到丈夫的脑后,飘着一个神圣的光圈儿……
越是诉说着异常,姚莹的情绪就越是激动,她长出一口气对黎秩说:“一想起这些事来,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治疗的过程我就不看了,我想去外面休息一会儿。”
黎秩伸手:“您请便。”
姚莹走后,屋中只剩下了黎秩和贾深。
贾深苦笑一声:“医生,抱歉了,内人情绪过于激动,其实我没病,只是她无法理解我。”
黎秩好奇的看向他:“她说你认为自己是神,是真的吗?”
贾深点头:“不是认为,我就是神。”
“那你怎么证明呢?”
黎秩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贾深神色变得严肃,坐直身体:“因为我,就是神!”
他背后亮出一个光圈儿,整个人都在散发淡淡的白光,一股神圣的意味扑面而来。
“这样就是神了吗,那我也可以。”
黎秩背后叠出七层光圈,正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而且七种颜色还在有规律的变量变暗,如同呼吸灯一样。
“看,我的光圈颜色比你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