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小环回房休息后,颜妍草草的吃了些糕点后便睡子总是感觉困乏的很,今天被胭脂这一闹,一松懈下来,更是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醒来时,银白的月光透进窗台,映了满室银辉。
颜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感觉口渴的紧,便掀开被子披衣而起,她实在不愿起来,这些日子一直被小环照顾着,都养出坏习惯来了,倒了杯水眯着眼睛一饮而尽,才略略感觉舒服了些。
颜妍放下杯子,正想回床上睡,隐隐间听到外面有刀剑破空的声音,她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自然而然的警惕起来,人也迅速移向窗台边。
屋外一片皎洁的月光照耀着,仿如白昼,静静的湖面被夜风轻拂着,隐隐的折射着亮光,一片宁静。月光下,一抹白色的影子正踏月起舞,颜妍一愣,定睛望去,居然是他,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练剑?
韩弈只穿白色衣,正全神贯注的舞着剑,那一招一式、一起一落之间,竟处处透着剑客的豪情和狂放,看得颜妍有些意动,没想到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挺坦荡的嘛,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想把什么不痛快通过舞剑发泄出来似的。
静静的看了许久,颜妍才过神,不由哑然失笑,她这是怎么了?人家练人家的剑,自己干嘛要傻傻的站在陪他呢,自嘲的撇了撇嘴,便想转身回去接着睡。
“既然看了,何看完?”韩弈淡淡的话清晰的从下面传来,留住了颜妍的脚步有些惊讶的回到窗台边俯视,韩弈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妍不由怀疑自己幻听,站了一会儿,没看出他有停手的意思,不由皱眉,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睡她的觉。
“啪”走几步,身后便响起一阵轻,颜妍一惊速转身防备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韩弈反手握着长剑轻巧的钻进了窗台背对银辉而立。
“你想吓死人啊。”颜妍轻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今晚的韩弈给她一种莫明其妙的忧郁感,总觉得他与平日不太一样。
“……”韩弈看了她许久轻轻开口。“能给我倒杯水吗?”
“嗯?哦。”颜妍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一边水一边狐地打量着韩弈。他真地有问题。不然怎么会用这么客气地语气和她说话呢“给。”
韩弈这才挪动他地双脚。来到桌前将长剑放在桌上。接过水一饮而尽。
今晚似乎不止她一人口渴啊。颜妍看着他喝水地动作心里忽然冒出这句话来。
“怎么还不睡?”韩弈将空杯子递还给她目光从她身上一闪而过。
颜妍皱皱眉。有些不悦地接过杯子人也真是地。明明桌子触手中及。却非要经过她地手。这都是那些女人惯出来地毛病。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口气有些冲动:“你不是也没睡吗?怎么?你有半夜三更扰人清梦地习惯啊?”
“我……吵到你了?”韩弈的语气异常的轻柔,轻的让颜妍一阵恶寒,忍不住后退一步警惕的瞪视着他,心里却在好奇他的异常,他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会忽然转性了?
“你很怕我。”韩弈似乎有些失落,看了看她轻轻的坐在桌前。
“没错。”颜妍抿着唇,“你莫明其妙将我掳到这儿,还百般相逼,我当然会怕啦。”
“……”韩弈的脸隐在暗中,只看得见那月色将他的侧脸镀出银色的亮光,“唉,今天的事……对不起。”
“呃……”没提防他居然忽然出声道歉,颜妍不由错愕,“什么?”
“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对不起。”韩弈叹息着,“她的性子一向较烈,所以……”
“只是比较烈?”颜妍不屑的挑眉,“比较烈就要人命了,那要是很烈的性子,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韩弈无语,显然,胭脂的个性他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
“那个上官秋卉是什么人?胭脂姑娘怎么那么恨她呢?”颜妍想起今天胭脂的话,心里有些好奇,“今日,她可是一直叫着上官秋卉的名推我呢,估计是将我当成了上官秋卉了吧。”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韩弈有些压抑的说道,略略停顿,“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唉,那年……先父被杀后,我娘紧接着也去了,虽然没有灭门,可是,我们也不能再留在那个地方,大夫人便带着我们离开的家,迁到了此处,可是,素儿却在中途和我们走散了,再次见到她时,她已……我将她从醉梦楼赎出来以后,她便一直留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