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一般的嘶鸣。

夜芝瑶捂住自己的脸飞快后退，那把匕首居然能划破她的肉甲、戳破了她一只眼！

莫执神志有些恍惚，她爬伏在巨枭的后背，满手鲜血的拼命想撑起自己。

她后背上的光华渐渐实体化，两扇火红鎏金的羽翅振开翎华，夜白一刀劈下去，却被挣脱出来的尖嘴钳住了刀。

一只羽毛绚烂、浑身带着鎏金红光的鸟从她背上幻化出来。

“这是什么！”夜白皱眉，这鸟儿居然有四只眼睛！每一只颜色都不同！

“……重明苍鹄，吞噬火焰和辟邪的秦国神鸟！”夜芝瑶顾不上自己的眼睛，立刻拉着夜白跳入半空。

“这么小！为什么不杀了它？”夜白不解。

“小？”夜芝瑶满脸血污，冷冷的说道：“不是巨大才有力量。”

话音刚落，那只体型很小的重明苍鹄飞起来一个俯冲，直接穿透了巨枭的身体，好像穿透一张纸那么容易。

鸟儿抓住莫执的腰带，扇动翅膀将莫执带回师父的身旁。

师父伸手接过莫执软塌塌的身体，看向莫执的脸。

莫执口中溢出鲜血，她看着师父，一动不动。

满脸的眼泪。

师父轻叹一口气：“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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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黎明的时候，经历了巨大恐慌的曹州城洪水退去，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心。

他们的殷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