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执脑子空白了一下，随即瞪了方蒙一眼：“你真无聊！”

夜晚寒风朔雪，殷墨阳披着一身雪花回来，莫执就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瞪着他。

敢不敢打他……

怎么打？

小拳拳捶胸口吗？

那估计他一根指头能把自己戳出三里地。

拔剑相向？

算了，这个想法就是自取其辱。

那还能怎么打？

抬手给他一巴掌？

这……要不要试试？莫执的内心有那么一点蠢蠢欲动。

他应该从没被打过脸吧？简直难以想象他被抽脸了会有什么后果。

越想越觉得可以试试看，当然不能出手太重，最好能装作无心的、自己才有退路。

莫执一边抱着被子，一边等殷墨阳。

殷墨阳掀开帷幕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热腾腾的气息。

莫执愣了一下，坐起身来问道：“你有没有常识啊？受伤了还去沾水？！你——”

她的话突然顿住了。

殷墨阳光着上身，背对着她坐在榻沿。

他身上的绢布已经拆掉，露出了斑驳的伤痕。

他应该也服用过清苦砂，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快——可是有几道伤很重，此时能看到鲜红的嫩肉正在生长，斑驳的疤痕十分扎眼。

还有两处明显是被武器扎入，只留下一个细细的长条状伤痕。

殷墨阳拧开药瓶，将令神医给他的药膏涂上。